第二天,一家人又浩浩蕩蕩地去看流浪漢了。
有地方住,而且喝了一些稀粥,這人看上去精神好多了,還能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薑衛國一看對方這舉手投足,愈發確信是個文化人無疑。
薑保家覺得,這救了人,還幫了他,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於是詢問起他的名字。
這時,他卻遲疑了,支支吾吾半天,“你、你們就叫我彪子吧。”
薑陽望著他,眼睛眨了眨,“彪子哥,我看你好手好腳的,隨便做份工都不至於流浪,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子呢?”
彪子立時麵色一赧。
【我那愚蠢的三哥哦……問事情哪能這麼直接哦?】
薑衛國聽到薑寧這話,立刻改變了口風,他小心翼翼地問彪子,“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做生意的。”這個話題,彪子倒是落落大方地回答了,而且眼裏有光。
“做生意?我大哥也是做生意的。”薑衛國想著這是能幫大哥的關鍵人物,所以立馬往大哥身上引。
薑寧在心裏暗地裏給二哥豎大拇指。
聽到妹妹的肯定,薑衛國輕鬆多了,看樣子這線路對了。
他現在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薑保家不好意思地撓頭,“我那算什麼生意?我就是做點木工活兒拿去賣,大家信任我,我就掙點小錢。”
彪子一聽,眼睛亮了,“這世上任何生意都是從小變大的。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薑保家自打妹妹回來之後,性格便不那麼忸怩了,有什麼說什麼,“是這樣,之前有些人找我訂購,然後等我做好,他們便要麼不付錢,說不要了,要麼就趁機壓價。”
“這時候,訂金就很重要了。”
“訂金,這鄉裏鄉親的,會不會不太好啊?”
“不會,親兄弟都要明算帳,更何況隻是鄉親們而已。再說了,這個訂金的比例也很重要,不能收的太高,也不能太低,我跟你說啊……”
薑寧聽得越多,也聽得頻頻點頭。
彪子有些理論,哪怕在後世也是不過時的。
【瞌睡來了有枕頭,遇上大神了!】
【大神開個班,學一天抵十年。】
薑衛國抱著臂站在一邊,他聽不懂那些經營的道道,他就是聽明白了妹妹的心裏話,這個人啊,是可以幫助大哥把手裏的營生做大做強的,反正有好處沒壞處就是了。
就在這時,薑陽歪了歪腦袋,緊盯著彪子,“你看著有點眼熟!”
薑衛國愣了愣,下意識反駁,“胡說八道,你怎麼會認識他?他又不是我們村人。”
倒是彪子一聽,眼神立馬就避開了,眼底的光也像是四散逃開的鳥兒,消失不見。
薑衛國胳膊肘一勾,拐著薑陽的脖子就把他帶離開了,薑陽被勒得直翻白眼,二哥這胳膊也太有勁兒了。
直到到了門口,薑衛國才鬆開,薑陽“咳咳”咳老半天,薑衛國又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不好意思啊,阿陽。”
他剛才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