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談話之中的一個人轉過頭對小a冷冷觀察,小a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多麼的唐突,不過微一側目就看到鐵箱子外麵散落的無數子彈,就明白命在頃刻。
為了活命,小a覺得自己可以更傻/逼,果然,下一秒他就做到了:“我投降我叛變,你們到底要找誰跟我說說,我知道的全都招供!”
這人轉回頭與另一人對視了一眼,一直被持槍眾人擋住的另一個談話者這才錯開一步走上前來,小a這才注意到,這個一臉陰鷙的男子有些眼熟。
“你這小子。”接著對著小a陰險一笑,看著他慘白的皮膚和漆黑的頭發,小a突然就想起來了他是誰:就是在見麵大廳的最牛/逼的那八個人之一,那個黑白分明的陰鬱男子!
當時這個黑白無常合體的男子的氣場,小a在這時看來依舊強大到碾壓自己。
“怎麼,你認識?”粗嗓子也走了過來。
“嗬嗬,是長行會今年新招的菜鳥。”
“那就看在你的麵子上留他一命。”
“哼,我可不欠你這個人情。就算不認識我,那位有話在先,你當這幾個人敢殺嗎?”
“當我怕他嗎?一個病病殃殃的小瞎子,上頭隨便找了這麼個人就來指揮全隊,他奶奶的。”粗嗓子說到這裏明顯不悅。
“指揮?哼,不過是上頭抓過來的苦力罷了,怕讓我們弄死這才架了一個名頭。”
“苦不苦力那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聽他的。別廢話了,把人帶給小瞎子吧。他可是說了,不管是什麼人,必須帶給他。”
小a還保持原來動作愣在那裏,緊張的聽著兩個的對話。就在這時,粗嗓子一揮手,還沒等小a看清楚,不知道從哪裏伸過來的一隻手在自己脖子上某個穴位一捏。
“怎麼都這樣啊!就不能換方式麼?”小a心裏吐槽未完,就再次暈了過去。
本以為這次又要睡過去許久,結果似乎不一會兒小a就恢複了知覺,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一雙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指尖冰涼,卻靈巧敏捷。
“就是這個人嗎?他就是你們在那個鐵箱子裏找到的?”人如其聲,小a一睜眼,除了一個帳篷頂外,見到了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的臉龐,就如他的聲音一般虛弱。
他以為自己又是被槍指著腦袋被人武力挾持,卻不想這次,他的周圍隻有兩三個人坐著,似乎也不在注意著他,而且,粗嗓子和黑白無常都不在。
小a手腳也自由,他翻了個身,警惕的坐了起來。
麵前是一個少年,也許就是他們之前說的那個小瞎子,因為他的臉上,整個眼睛部位被係上的一條黑布擋住,似乎是眼睛有什麼問題。剛剛就是他,觸摸著小a的臉在辨認。
“你醒了?”少年問道,語氣平淡。
看不見少年的眼睛,也猜不出他的情緒,關心,或是冷淡。
“啊……嗯。”小a不了解情況,也沒有多說。
“你會出現在哪裏,是你自己進去的?還是……偶然?”
“我……我不知道。”小a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既然這樣,我知道了。”
少年悠悠轉過頭,似乎向著帳篷外,也似乎向著空氣,慢慢交代:“這個人不是‘他’。不過,我想,這個人出現在那裏,不論是什麼原因,但這個人一定和‘他’有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