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禎斂了笑容繼續道:“餘明是在放置第六個炸彈時被我父親當場抓獲的,在他家裏的地下室裏他們也找到了製作炸彈的道具,上麵全是餘明的指紋,而餘明也承認了自己所犯的罪,所以這個案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疑點,凶手就是餘明。”
簡寧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道:“一般來說,會執著於認為餘明不是凶手的人應該是他的親人或者朋友。”
陸禎想了下餘明家裏的情況,“餘明的父親在他剛上大學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後他一直和他的母親生活,他是獨生子,與其他的親戚走得也不近,而他也沒有什麼朋友。”
簡寧猜測:“有沒有可能十年前餘明還有同夥?餘明被抓後他保護了那個同夥並沒有把他供出。”
陸禎擰著眉頭,他腦子有些亂,“可為什麼要等十年呢?對了,還有十多天就是餘明被執行死刑整整十周年。”
簡寧提出了目前唯一想到的一種可能,“是為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紀念餘明嗎?”
陸禎歎了口氣,沒有什麼頭緒,如果今天這個製造炸彈的人所做的事是為了餘明,那麼他之後的舉動絕不會就此停止,這一次就像是一個告示,他通過這個方式告訴自己或者還有他的父親,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之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炸彈出現,那時候這些炸彈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不被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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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綁著炸彈的男人漸漸平靜下來,陸禎走過去詢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的頭上身上都是汗,陸禎讓警員拿來毛巾和熱水給他壓壓驚。
男人接過毛巾擦著汗,又喝了好幾口熱水,這才回答他:“蔣可為。”
陸禎繼續問:“你身上的炸彈是什麼時候綁上去的?被誰綁上去的?”
蔣可為又喝了一口熱水,開始回憶發生在他身上可怕的過程,“早上的時候,我,我和平時一樣出門上班,然後走到一條小路的時候我就被敲暈了吧,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坐在地上,身上就綁著炸彈,而且耳朵裏也插著耳機,我嚇壞了,剛想把炸彈拿下來,結果怎麼弄也弄不下來,我也不敢再弄了。”
直接在路上就把人敲暈再裝上炸彈,這可以說是非常冒險的舉動,那個男人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然後呢?有誰聯係你嗎?”
蔣可為馬上點頭,“對,就是那個男人,他說一定要按照他所的去做,不然他就會引爆炸彈,我就會被炸死了!”說到這裏蔣可為有些激動,顯然這種驚嚇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複的。
陸禎:“他讓你直接來警局?”
蔣可為:“是的,他說他讓我來這裏,然後一定要找陸禎,就,就是你,一定要你出來站在我麵前,就是這樣,接下來的你都知道了。”
陸禎最後向他確認:“所以你沒看見襲擊你的人?”
蔣可為搖頭,很肯定地道:“沒有,我根本都不知道我身後有人,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陸禎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之後警員給蔣可為安排心理疏導。
炸彈的危機解除,所有的警察這才回到警局,龔局長把這個案子交給了刑偵隊,讓陸禎徹查這個炸彈的製造者。
雖然不想讓自己父親牽扯進來,但是陸禎拿著炸彈決定還是要找他問問,因為如果這個炸彈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聯,那麼沒有一個人會比他的父親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