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番打算崔花憐也不再坐以待斃了,開始慢慢計劃起來。
這幾****和水月芳居的幾名老嬤嬤混在了一起。
“姑娘我是這裏的老嬤嬤了,我不曾去過思賢殿的。”那老嬤嬤挑著水說道。
“嬤嬤,您真的不能幫我嗎?”花憐哀求著,“嬤嬤這是我入宮後我娘進來看我留給我的,就給您了,您幫個忙。”
那嬤嬤望著花憐手中的鐲子道:“我聽正四品階的說水月芳居的女官都是去伺候未央宮的主子的,思賢殿和大明宮皇上從不用女官。所以新來的水月芳居的女官都不知道思賢殿在哪裏。”
那嬤嬤諂媚地接過花憐手中的手鐲道:“不過老身不妨告訴姑娘這水月芳居的後山竹林處住著一個先帝時期的女史官你不妨去見見她。”那嬤嬤忽地走近花憐,望了眼四下,輕聲道:“聽說還伺候過先帝呢,老身想她定知那思賢殿如何去。”
“女史官?”花憐愕然望著老嬤嬤。
“姑娘老身也不多說了,姑娘日後若是成了別忘了嬤嬤就是了。”那嬤嬤提著水桶離去。
這夜眾女官熟睡之際,她翻過水月芳居的後牆,往後山而去。
竹林很大,她漫無邊際的行著,腳上未融的積雪還有枯葉發出讓人戰栗的聲響。
竹林深處是一片熒熒星火,在竹林外某個不知名的樹種的樹梢間隱隱閃現,引她身不由己走了過去。
走過竹林,黑暗中有灌木擋住了去路,撥開隨風搖蕩的枝葉,那點點熒光似乎從那裏閃現。借了月光看去,除了幾棵參差不一的樹木,什麼都沒有。花憐大驚失措,就想回身走。
正在這時,溶溶煙夜裏,一個女子出現在那不知名的樹上。她低著頭,看不清麵貌,一身迤地綿長的紫色錦袍飄飄蕩蕩,竟有種懸空的感覺。
這是風國最好的盤金龍鳳刺繡,綾羅浮麗的廣袖下,是曼妙的曲線。
花憐大駭,這盤金龍鳳刺繡和皇後身上的手法如出一轍。
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向她所在的方向投來。
那是一張精致可人的鵝蛋臉,修長纖小的濃煙眉,輕輕挽就的雙髻,墨發隨風輕蕩。
她是仙女還是鬼魂?
“你……你是……啊!”花憐意識到自己似乎是犯了某種禁忌,這應該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怎麼就走了?”那女子慢慢朝她走來,“十八年都不曾有人來看過我了,聽人說那人死了,那個被我下毒的孩子即了帝位,來,你過來跟我講講。”
她柔若無骨的手撫上花憐的臉頰。
“你來找我,所謂何事?”美麗的女子輕笑著。
花憐望著紫衣女子全身發抖,“女官大人,我我我……我隻是想問您思賢殿怎麼走,我沒有居心……”
紫衣女子望著花憐笑道:“原來你喜歡皇上啊,是那個被我下毒的奶娃嗎?哦,還有我不是女官。”
她笑得妖嬈讓花憐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