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劉嬤嬤才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韋氏身旁,小聲嘀咕:“夫人,佛堂裏有雲香的味道。”
這話一出,韋氏的眼神變得萬分深邃,眉頭深鎖,望向劉嬤嬤,良久後,才是問道:“確定是雲香?”
“沒錯,這種東西極為稀有,老奴不會聞錯。”
“隻是夫人,這種東西出現在佛堂之中,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說到這裏,劉嬤嬤不再言語,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倒是韋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塞外的東西出現了,是為了什麼?
想著就覺得頭疼。
這些年來,她和爹娘鬧翻嫁的人,是對了嗎?
想來想去,韋氏還是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過好我們的日子,好好的活著便可。”
“是,夫人。”
第二日一大早,孟月清睜開眼,迷迷糊糊中叫喊著:“秋菊。”
聽到響動,一個梳著雙丫髻、十二三歲的女孩的走了過來,道:“姑娘。”
見到來人,孟月清這才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茫然的站了起來,望向來人,笑著詢問道:“芳兒,可還習慣?”
“多謝姑娘。”
“以後多跟海棠學學。”
“是,姑娘。 ”
這時,海棠端著麵盆走了進來,放下後,才是難得謙和溫順笑著說道:“姑娘,芳兒被劉嬤嬤教導得很好,奴婢也沒什麼好教的。”
芳兒見到孟月清溫柔的朝著她笑,心情更加好,開心的嘰嘰喳喳:“謝謝姑娘,謝謝海棠姐姐,芳兒會跟著海棠姐姐好好學。”
突然間,秋菊從屋外奔了進來,癟了癟嘴,開始埋怨起來:“姑娘,你讓奴婢守著湖邊,可一晚上都沒出現。”
“奴婢今日就回來了,反正不管怎樣,奴婢是不想去了,你讓芳兒去吧。”
孟月清有些無語的望向秋菊,臉色微微一沉,平日裏她就對秋菊太好了,才會讓秋菊這樣沒大沒小。
還沒等到孟月清開口,一旁的芳兒倒是笑眯眯的念叨了起來:“秋菊姐,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
“你倒是命令起主子來了。”
秋菊哪裏被人這樣懟過,臉一紅,氣急敗壞,上前一步,手一揚,打向芳兒。
芳兒也不是受氣的主,手一抬,使勁兒捏住了秋菊的手腕,笑眯眯的說道:“秋菊姐,姑娘還在這兒。”
“姑娘。”秋菊望向孟月清,撒嬌般的柔聲叫喊道。
孟月清隻是淡淡的看了眼秋菊,沉下臉來,詢問道:“你昨日可是真的守在湖邊整整一夜?”
這話一出,秋菊心中咯噔一下,微微擔心,不過,想起平日裏孟月清的溫柔的性子,也不害怕了。
秋菊揚起頭來,信誓旦旦的說道:“奴婢是守著一夜。”
“是嗎?”孟月清淡淡的說了句,雙眼凝視在秋菊身上,陰沉著一張臉。
見到這樣的孟月清,秋菊咽了咽口水,卻還是沒開口承認。
“哎。”
孟月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秋菊,嘴角上揚,心中明了或許她真的錯了,就不該給秋菊一個機會。
若是秋菊真的安靜等在湖邊,或許她還會選擇給個機會。
可現在,她不會了,秋菊這種人或許根本不值得同情。
“秋菊,既然不能去河邊守著,那就回你屋子跪著吧,安靜的跪著,沒有我的準許不能起身。”
“姑娘。”秋菊還想撒嬌,卻瞧見孟月清冰冷的雙眸,嚇了一跳,打了個哆嗦,瞬間閉嘴,極度不情願跪在地上。
孟月清有些開心,海棠性子太過於暴躁,不太討喜,才讓秋菊在明月軒作威作福,而芳兒的性子比海棠柔中帶剛,恰好能和海棠之間互補。
秋菊極度不情願的跪倒在地,憤恨的看了眼芳兒,捏緊了雙手,表情扭曲的說道:“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