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清並不知道她身旁的人到底有多少是投靠了孟玉茹,隻是知曉劉嬤嬤和芳兒絕對不會。
芳兒是劉嬤嬤的小女兒,一直都在她的院子裏做些灑掃的雜活。
即使劉嬤嬤在娘親眼前極為得臉,卻也沒要求娘親讓芳兒做她的貼身婢女。
劉嬤嬤是娘親從娘家帶回來的,從小就跟在娘親身旁,後來她出嫁的時候,娘親將劉嬤嬤給了她,讓她帶到了永安侯府。
可在出嫁之前,孟玉茹不停的反複的告訴她,說劉嬤嬤是娘親派來監視她的。
她居然無腦的相信了,還不許劉嬤嬤進入永安侯府,隻是允許劉嬤嬤待在她的莊子裏。
後來,甚至還聽信孟玉茹的話,莫名的將劉嬤嬤從莊子裏趕走了。
慢慢的,她手中的鋪子和莊子就到了孟玉茹手中。
這輩子,孟月清決定一定要好好對待劉嬤嬤,將上輩子虧欠她的都彌補起來。
“奴婢芳兒見過姑娘。”芳兒落落大方的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孟月清走上前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芳兒,笑著說道:“以後就在裏屋伺候,好好跟著海棠學,知曉了嗎?”
“是,姑娘。”
“行了,下去吧。”
海棠和芳兒離開後,孟月清想起了跪在佛堂裏的孟玉茹,心中有些想不通,想給孟玉茹找些麻煩。
突然間,窗戶外閃過黑色的人影,孟月清心中一緊,正想往那邊瞧,就在這時,人影光明正大的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進來的?”孟月清瞧見整個人一震,驚訝至極,心想:若是被人發現歐陽靖在這兒,她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這私通外男的罪名可就落實了。
歐陽靖翻了個白眼,從身上摸了個白色的玉佩出來,扔在桌上,道:“小爺我是來還你東西的。”
孟月清瞧了眼桌上的玉佩,瞬間認出這是她娘親送給她的,估計今日落在了畫舫之上。
可轉念間,回過神來,卻是繼續堅持詢問:“你怎麼進來的?”
“飛進來的,你們這府邸護衛太笨了,都沒發現小爺。”
這時,孟月清歎了口氣,才是想起,這護國公府除了是護國公府,還是個出武將的地方,幾乎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
雖說歐陽靖被養殘了,成了紈絝,估計也是武藝高強的主。
隻是這人夜闖她的閨閣,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瞧見孟月清滿臉的不可置信,歐陽靖臉色微微一變,耳根子紅了個透,輕咳一聲,道:“今夜是小爺我做錯了,這樣,為了彌補你,替你做一件事。”
孟月清整個人都還是懵懵的,聽到歐陽靖的話,頭腦裏閃過孟玉茹的身影,想了想,臉上閃過壞笑
“你會捉老鼠嗎?”
“當然會,小爺三歲就拿老鼠來玩了。”
“那行,捉些老鼠去佛堂裏,孟玉茹在佛堂裏罰跪。”孟月清一臉壞笑,眼眸明亮如同葡萄般閃閃發光。
那一刻,歐陽靖開心的點頭,滿臉都是算計的神色,應承下來:“放心,這事兒交給我, 定是給你辦妥當。”
瞬息之間,歐陽靖從窗戶翻了出去,沒了蹤跡。這時,孟月清開始思索了起來:明日就去找娘親,看是否能弄幾個武藝高強的人回來,保護自己。
還好歐陽靖不是匪徒,如若歐陽靖有了殺了她的心思,今夜她怕就是過不去了。
孟月清拿起了桌上放著的玉佩,才是想起這是她娘親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上輩子她在永安侯活得不開心,娘親病重,彌留之際再三告訴她,若是有一天不想在永安侯府繼續生活下去,就拿著玉佩去找韋氏在京城的任何一家店鋪。
見到玉佩,外祖母和外祖父定是會讓人來就京城接走她,回到塞外,那裏能讓她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可還沒等到那一天,她就被孟玉茹給害死了,活活的燒死了。
孟月清一直都將玉佩隨身佩戴在身上,沒曾想,會掉落在畫舫之上。
還好,歐陽靖將玉佩給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