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隱約能夠聞得到,一些木柴燃燒的氣味。
不僅如此,屋子裏的東西也被火給烘烤的滾燙,耳旁再次傳來了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白鶴川費勁的打量著四周,以此希望能夠看到記憶裏的麵孔。
可是出現在眼前的卻並非是脾氣溫和的父母,而是一個帶著傀儡麵具的人。
他臉上的花紋是黑白色的,就如同那英勇的楚霸王一樣,邁著方步就走了過來。
接著毫不客氣的拽起白鶴川的胳膊,然後就要將他扔在火堆裏。
事實上,這人的身材並不算太過於高大,要是白鶴川願意掙紮的話,自然不必受到他的控製。
可不知為何,白鶴川隻是任由他擺布,眼神裏的光彩也已經暗淡了許多。
當火苗卷在胳膊上麵,然後化為一條火龍,徹底將白鶴川吞噬的那一刻。
他才終於察覺麵前的那道影子越發扭曲的很。
當臉上再次傳來疼痛感的時候,白鶴川睜開了眼睛。
那下一刻又被那亮眼的燈光刺得閉上了眼,耳旁傳來的不是之前那陣撕心裂肺的喊聲,而是親切的問候。
“白教授,你怎麼了呀?”
“剛才看到你一直在這裏發呆,我們幾個人喊了老半天你都沒有回應,可真是嚇死我了。”
等到眼睛徹底適應了外麵的光線,不再像先前那般難受的時候,白鶴川著才緩緩的放下了手。
站在他麵前的是月嬌和馬弈洋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有些焦急的很。
為了避免他們擔心,白鶴川搖頭說道:“我沒事,隻是剛才有些困乏了。”
大家一聽這話,臉色也顯得有些不自在。
而江寒也是摸著腦門兒小心翼翼的說道:“您,剛才是做了什麼噩夢了嗎?我們一直聽到你在那裏說些什麼。”
具體的大家都聽得不是太清楚,也因為擔心白鶴川的狀況,所以才想要問個究竟。
可白鶴川似乎並不願意說起這件事情,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去。
這個狀況,讓大家都有些心情複雜的很。
白鶴川的脾氣大家都是多少心裏有數的,若是他不願意說的話,那麼其他人肯定也不能夠再去勉強什麼了。
一時之間,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最後還是月嬌主動的笑著說道:“咱們不是還有要緊的事情去處理嘛,大家也就別在這裏愣著了,趕緊的各自忙活起來吧。”
“噩夢誰不會做噩夢呀,自從被卷入這個破地方之後,我就天天做噩夢,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呢。”馬藝洋也幫忙在一旁打著圓場。
白鶴川也從剛才那夢境裏清醒了過來。
眼看大家都對他的狀況有些擔憂,於是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沒什麼要緊的,剛才是睡得太熟,所以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大家看他臉色稍微恢複了正常,不像先前那般慘白不已,就都鬆了口氣。
幾個人正想著商量關於接下來的事情,可陸榛那裏好像有了新的發現。
他急急忙忙的又將幾個人給叫了過去。
這次特意的選擇的是個餐廳,看起來應該是才剛剛開業,沒多長時間的再加上位置比較偏僻,所以附近並沒有太多人到來。
大家剛一踏進去,就有好幾個服務員熱情的走上前來幫忙。
領班主動的看向了來者,然後輕聲問道:“請問你們哪位是白鶴川白先生?”
大家統一將視線看向了白鶴川,而那位領班也連忙心領神會的伸出手說道:“白先生,剛才我們老板已經特意的定下了包廂,還請各位跟我一同進來。”
聽到這話,馬弈洋有些驚訝的說道:“呀,想不到陸大警官還挺貼心的居然想到為我們準備包廂,這樣一來的話也就更適合談話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一些話,然後跟隨著領班繼續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