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恰好就是剛才鬧著要離開的栗子的父親。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高比較吸引人的話,隻怕剛才陳拙還會誤以為他會是什麼其他人,然後直接動手。
“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那其他人呢?”
陳拙也立即站起身來說道:“畢竟是幾條性命,總得要知道他們在哪兒吧。”
圍觀的村民們仿佛有些忌憚這件事情。
他們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他們肯定是違背了鎮上的規定,偷偷跑到那個火車站去了,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有知道內情的人也頗為讚同的點下頭,“是呀,這些紅色的油漆恰好就是一個證明。”
鎮上的人不願意進入那個古怪的火車站,大家都害怕會變成像栗子父親這樣的狀況,所以大家嘀咕了一陣子之後便也各自散去了。
望著眼前的紅人,白鶴川隻好無奈說道:“咱們先把他送到祠堂裏,讓許醫生看看他的狀況……”
陳拙點了下頭,要想知道那火車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也就隻能夠這樣做了。
這些濕漉漉的液體,讓人有些不願意接近陳拙和白鶴川,也擔心他惹到了這些東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畢竟剛才看到的那些村民們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已經十分明顯了。
為了避免危險,兩個人決定先將房間裏的被單撕扯成了布條狀,把露出的地方全部都給纏繞好了,確定沒有任何縫隙的時候,才開始搬動著眼前的人。
可就在這時,栗子的父親忍不住痛呼了一聲,身體拚命的顫抖著,又費力的伸出爪子想要抓著身旁的人。
幸好兩個人及時的鬆開了手,不過他也因此而掉落在了地上。
同一時刻,白鶴川也覺得觸碰到的地方變得格外的軟乎乎的,手好像失去了力量似的垂了下去。
地上的人仿佛是得了軟骨病一樣,費勁兒地湧動著,然後發出啊啊的響聲,從他的嘴裏湧出了更多的濃稠的液體,就好像之前看到的那些油漆。
白鶴川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大家看到的那些油漆根本就不是別人潑灑上去的,而是從他們自己的身體裏麵流出來的。
這是血液……
如此大的出血量,隻怕他也沒辦法再活下來了。
仿佛是一個漸漸融化的冰淇淋,他的身體開始往下塌陷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隻剩下了一堆殘骸在那。
空氣裏隱約飄出了一種難聞的味道,可又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就在這時,阿青領著一些村民走了過來。
瞧著他們那一副匆忙的模樣,陳拙也說道:“糟糕,他們該不會誤以為這會是我們做的事情吧?”
本來之前與阿青的關係就顯得有些微妙,如果再發生意外的話,恐怕真的就解釋不清楚了。
於是陳拙立即抓起身旁的那些破舊的被單,想要把眼前的狀況給掩蓋過去。
可沒想到,一道身影快速的撲了過來,然後又抓起陳拙的手,一臉冰冷的說道:“你在做什麼?”
大概是她臉上所透露出來的凶狠太過於明顯的一些,就連白鶴川也跟著一塊變得忐忑不安了起來。
陳拙手一擰,直接從他的控製當中掙脫出來,然後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的說道。
“沒什麼,隻是想要順便打掃一下衛生而已,畢竟你也知道今天晚上我們可是得在這裏待一宿了。”
說著他也隨意的把布條扔到了腳旁,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
“哼——”
阿青忍不住抬眼看向了白鶴川,視線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打量這,才又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麼多的塗料,這要是浪費的話,那未免太可惜了一些。”
阿青一招手,身後又跟過來了幾個村民,他們的手裏拿著鐵桶,然後還有小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