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了一下,陳拙又有些心慌的挪開了。
看到他臉上浮現出的那一抹心虛,這會兒白鶴川也勾起唇角說道:“那個叫做李霜月的小姑娘看上去挺不錯的,加上家境也還算不錯,若是覺得可以,不如試著交往一下。”
突如其來的話語,頓時讓陳拙愣在了原地,身體裏的血液全部都湧上了腦袋,令他來不及思考太多,直接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再者說,這是家裏人的決定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早在多年以前就和家裏斷絕往來了,這會兒你可不要把他們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
看著陳拙一次性說出了那麼多的話,白鶴川也饒有興趣的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又說道:“你這副模樣,可真像我那叛逆的學生。”
“哼,別拿這些東西來搪塞我,這件事情誰也不要提起,要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拙的眉頭緊皺不放,語氣也顯得十分認真。
看著他這樣,白鶴川也連忙說道:“原本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也別太在意了,更何況李家的背景實在太過於複雜混亂了,我想你也最好不要摻和進去,否則有的是苦頭吃。”
“更何況之前看到的那個小丫頭,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嗬,聽說你先前被她綁了去,既然如此,那也應該看到了他的古怪了吧,這樣的人躲都還來不及呢,哪裏還會願意和她交往……”
聽到了陳拙的嘀咕聲時,白鶴川又趕緊看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之前問了阿榛,他說這小姑娘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無法調查出關於她太多的消息,如果不是這次她哥哥李光突然死在了詭異世界裏的話,也不可能看到她出現的。”
“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呀?”
陳拙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隨後又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隻是聽說她好像犯了一種怪病,用的藥劑也稀奇古怪的很,原本以為活不過18歲的了,那曾想遇到了個江湖遊醫,說是用的偏方才活到現在的,不過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兒我也不清楚了。”
眼看前麵剛好有輛出租車過去,白鶴川也伸手攔住了它。
接著轉頭對陳拙說道:“你不是說這小姑娘手腕有些強硬,你一個人在外麵呆著不會太過於危險了?”
“白教授,我才不是你那些不服管教的學生,這會兒別嘮叨太多了。”
陳拙有些不耐煩的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這會兒才又催促道:“行了,快走吧。”
被這麼一說,白鶴川也隻好上了車子。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車輛,陳拙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嘀嗒嘀嗒——”
鮮紅的數字飛快的在倒數著。
所有人的胸口都同時傳來了一種極其強烈的疼痛感,白鶴川直接清醒過來。
迷茫了一兩秒鍾之後,這會兒總算是鬆了口氣。
原來是夢境。
那張大嘴巴露出一口獠牙的嗜血僵屍並沒有出現。
白鶴川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打算看看時間。
屏幕亮起的一瞬間,突然一滴血液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
他身體僵硬了一秒,隨後快速的往身旁一躲,接著緊盯著眼前的那道黑影。
他又來了……
一團如同橡皮膠一樣粘稠的物體正好堆積在了頭頂,隨後又生長出了許多細小的絨毛,仿佛是一條巨大的毛毛蟲一樣,慢慢的挪動著身軀,然後又直接從台燈上往床上掉落著。
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張床上都布滿的那一種黑褐色的液體,這好像是血液,又好像是泥漿,看了隻讓人覺得惡心的厲害。
白鶴川目光鎖定著前方,然後慢慢的挪動著步伐。
距離他不遠處的長桌上還擺放著削水果的刀子,再往前走些就是大門,穿過了這裏便可以逃向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