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玻璃罩晃動了一兩下,當手指慢慢穿過這層保護罩的時候,大家的心情稍微鬆了口氣,但隨後又變得緊張起來。
“白教授,那你怎麼辦呀?”
“你們先行離開,我自然會想辦法的。”
說起這話的時候,白鶴川也默默的背過了身體,而他的不遠處是之前所看到的那些雲族的人。
他們的身體在烈日的照耀之下,顯得有些透明,意識也逐漸的消失不見……
“可是。”
馬弈洋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
就在此刻,許醫生已經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後指著不遠處說道:“通道的光芒已經沒有像先前那麼強烈了,這也代表著說,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裏才行。”
說著,他也忍不住看了一下不遠處的白鶴川,然後默默的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把手術刀。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接觸,但這把手術刀卻莫名其妙的慢慢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後就直接紮在了玻璃罩上。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白鶴川眼裏有些驚奇,但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果然如他所想,其實許醫生還有榮軒他們應該都有一些自己的保命法寶,隻是以前情況危急,沒有來得及使出來而已。
許斯禮握緊了手裏的手術刀,然後又開口說道:“行了,你們幾個人別在這愣著了,趕緊走吧,我會幫白教授的。”
馬弈洋看了看白鶴川,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這會兒也隻好背著月嬌快速的回到了通道裏。
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如今就隻剩下了陸榛抱著胳膊站在了通道旁,
他的眼裏有些不舍,正想要走過去與白鶴川說話的時候。
陳拙卻是抬起腳,毫不留情的將他踹了出去,隨後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來到了玻璃罩前。
他一把揪住了許斯禮的胳膊,又說道:“哎呀,你這醫生又沒有什麼力氣,留著也隻是白費功夫還不如趕緊跟他們一塊兒走吧。”
“欸,可是我……”
許斯禮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術刀,才發現它已經被彎曲成了一個怪異的姿態,這也就代表著說剛才看到的玻璃罩正在反抗著這一切。
如果剛才陳拙沒有及時的把他拉開來,那麼許斯禮肯定會受傷的。
身旁站著的人臉上,依舊是那一副不太在乎的表情,然後又皺起眉頭吹逼別愣著了,趕緊走吧,我看那光好像快要消失了,說著就直接把徐醫生往外一丟,那人仿佛一個是紙一樣輕飄飄地砸在了石壁上,隨後就直接被吸收了進去。
光芒越來越淺,最後又呈現出了半透明的狀態。
看到這一幕時,白鶴川立即咬緊牙關,然後看著麵前的人說道:“你瘋了不成還不趕緊離開,難道是想要留在這裏等死?”
突然看見白鶴川表現出這樣一副暴怒的樣子,陳拙卻是露出笑臉來,然後抱著胳膊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就說嘛,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聽明白了他話語裏的意思之後,白鶴川立即收起憤怒的情緒,然後冷淡的看著陳拙說道:“你別以為用這樣的話就可以轉移視線了,還不趕緊離開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在這裏過上一輩子了。”
這所謂的一輩子其實也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畢竟看著眼前的狀況,一旦剛才菜寶所營造出來的這層霧氣消失之後。
那麼白鶴川還有陳拙也會像之前的雲族霧族一樣,通通都被吸收幹淨,成為封印的一部分。
到那時。隻怕會生不如死。
當光亮最後消失不見的那一刹那,白鶴川仿佛看見了天上的星星閃動了一下,無數的黑暗快速的籠罩著大家。
他們的視野已經被剝奪,隻能夠感覺到一種比較麻木的狀態。
白鶴川隻麵前的玻璃罩已經消失不見,而對麵的人也逐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