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陳拙變了臉色,眼神裏透露出了凶光時,白鶴川這才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有調查過我的事?”
語氣裏顯得格外的肯定。
對於這件事情,白鶴川似乎並不想要隱瞞。
眼看周邊無人接近時,才又點頭說道:“突然來到這樣一個詭異世界,讓人著實有些難以接受,再加上身旁的幾個人都如此與眾不同,著實讓我有些懷疑這是否是一場針對於我的陰謀詭計……”
白鶴川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了許多,然後一臉善意的說道:“於是就拜托道上的朋友幫忙查找了一些線索,突然發現你這家夥原來還挺不錯的,雖說這個工作比較辛苦,但平日裏也曾出手相助幫了不少人。”
當陸大警官將一張紙條交給白鶴川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驚奇。
因為上麵居然寫著,陳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某偏遠地區寄了許多的生活物資。
“那是你的老家嗎?還是親戚?”
白鶴川的眼裏多了一分好奇,畢竟之前第一個任務的時候,陳拙並未說起太多的線索。
察覺到白鶴川居然調查到了如此多的東西,陳拙已經有些不太耐煩的很了。
他稍微往前走動了一些距離。
那鋒利的匕首已經快要貼近了白鶴川的脖子,但他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根本就沒有害怕的樣子。
“要是再敢調查我的事兒,當心人頭落地。”
雖然言語比較輕,但是眼裏所透露出來的凶狠以及強大的殺氣。
普通人看了之後隻怕會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跪倒在地求饒的。
隻可惜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白鶴川。
這家夥平日裏見慣了不少的大場麵,尤其是先前還經曆了好幾個詭異事件,這一回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的家並不在那個地區,而是屬於另外一個方向,家裏也並非像你所說的貧窮不已。倒是富貴吉祥,隻是你的身份有些特殊而已。”
重提過往舊事,陳拙下意識的握緊的手,殺氣頓時彌漫開來,手上稍一用勁兒,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血液緩緩流出的同時,刺痛感再次傳來,但白鶴川卻並未覺得害怕,反而還要一句一句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心裏痛恨著那些人,但這並不能夠改變著什麼。”
握著匕首的胳膊已經顫抖的不得了,這根本就不像是陳拙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忽然一下子收回了手,問道。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來挖苦我嗎?”
陳拙就這麼盯著白鶴川的眼睛。
似乎想不明白這個所謂的白教授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為何會對他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如此感興趣。
白鶴川的臉顯得格外的白淨,是那種長久不見陽光的感覺,而且睫毛格外的濃密。
在沒了眼鏡的狀況下,瞳孔就有些發散,無法對焦,整個人就顯得比起之前更為呆萌。
搭配上他一副無害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像前,他說的那一番話應該也隻是無心之舉而並非是刻意而為之的。
對於陳拙的打量,白鶴川又何嚐不知情。
他也隨即綻開笑容來,然後用手摸了一下脖子。
感受到黏糊糊的血液時,就趕緊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個手絹將其包紮了起來。
“你做的沒錯,除了物質上麵的需求之外,精神世界也是值得關注的。”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讓他人聽的隻會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但是陳拙卻又明白了過來。
他微微低垂著眼眸,側著身子讓人看不太清楚表情究竟如何。
不過白鶴川能夠感受得到,這家夥,應該也是在想著之前的事情吧。
“要是你願意的話,等離開任務之後,可以來學校裏聽課學習……”
陳拙突然抬起頭來,又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小爺我的工作好的不得了,哪裏還需要那一紙文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