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極冷的寒意傳來。
白鶴川頓時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他當即就要起身離開,可隨後一股強大的氣壓撲了過來,讓白鶴川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胳膊和腿上都像是綁了幾個沉重的沙袋,壓根無法動彈,不僅僅是這樣,甚至於白鶴川根本發不出任何的響聲,隻能被迫留在了原地。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原本想要呼救的想法。
四周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任何的人接近,唯獨身後的那道影子慢慢地展露出了它的獠牙。
頭頂上的燈光也忽閃忽閃的,好像下一刻即將要熄滅一般。
身後的那個家夥並沒有著急對白鶴川動手,就仿佛是抓著,獵物的小貓一樣,正在慢慢的折磨著白鶴川的神經。
一滴冷汗隨之掉落,白鶴川知道這樣的時間,恐怕也維持不了太久。
畢竟在麵對著一個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獵物時,小貓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不行,不能夠再等下去了,白鶴村立即在腦海當中想起了一些應對之策。
他快速的咬下了舌尖,當濃重的血腥味道傳出來的那一瞬間,身上的力氣也加大了許多。
尖銳的指甲慢慢的割破了外套,直接貼近了白鶴川的皮膚。
就在即將劃破他的後背,將那顆正在跳動的心髒奪走的那一瞬間。
“白鶴川,你在這嗎?”
突如其來的問候還伴隨著急速奔來的腳步聲。
是許醫生和榮軒!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身後的力量消失不見了,然後就看到一行人跑了過來。
在看到了白鶴川停留在原地時,皆是露出了後怕的表情。
雖然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但許醫生還是走上前去把白鶴川扶了起來,然後對他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跟隨著許醫生奔跑過來的月嬌,此刻也是打量了一下白鶴川的臉色,然後才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白教授,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額頭上冒出了那麼多的汗水,難道說……”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月嬌立即停止了說話。
白鶴川回想起剛才的遭遇,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很顯然,如果不是因為許醫生和榮軒他們及時的來到了二樓的話,隻怕剛才那家夥就已經對他動手了。
感受到肩膀上那濕漉漉的水滴,白鶴川立即將外套給脫了下來。
大家看到了上麵那鮮紅的血手印,也覺得有些驚訝。
其中一人趕緊說道:“這個血手印,好像和我們之前在門上所看到的那個有些相似。”
許醫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沒錯,確實是一樣的。”
就在大家還想要再開口說話時,榮軒卻有些不滿的嗬斥道:“行了別在這站著了,回去再說吧。”
幾個人快速的往回走去,仿佛是在害怕會沾惹到了白鶴川身上的晦氣,唯有月嬌有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對著白鶴川說道:“白教授,剛才我們討論了一下,這樓下實在是太危險了一些,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單獨來到這了。”
隨著話音剛落,月嬌又覺得有些疑惑的詢問道:“對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這,其他的人呢?”
白鶴川搖了搖頭,隻說等到了樓上再仔細商量這事。
之前李宇的事情讓大家都覺得這個酒店裏隱藏著一個殺人狂,他一直躲藏在了暗處,隻等著大家放鬆警惕時,便也偷偷溜出來,然後將那落單的人給帶走。
對於這樣的猜測,榮軒卻並不讚同。
他撇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才又說道:“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隻是把目光鎖定在個人身上,畢竟我們所要應對的並不僅僅是隻有那些窮凶極惡的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