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府比起皇宮而言,雖沒有那麼富麗堂皇,但是勝在幹淨利落,一花一草足見主人的用心。
她換上嶄新的婚服,跟著蕭南屹的腳步來到南陽侯的祠堂,拜見前南陽侯和王妃。
“父王母妃,這就是兒臣屬意的王妃,你們的兒媳沈汀溪”
沈汀溪看著麵前的牌位:“兒媳沈汀溪拜見公公婆婆”
隻此一句,便讓身邊的蕭南屹喜笑顏開。
自他們二人離世後,蕭南屹在這世上再無親人,今日宴請的賓客皆是南陽侯的朝臣和府兵。
不過沈汀溪倒也鬆了一口氣,這樣對於她而言少了不少的麻煩。
隻是想了想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她一個現代人也禁不住開始擔憂害怕了起來。
“滾開,我倒要看看蕭哥哥的王妃到底長什麼樣子”
嬌蠻的聲音在婚房外響起,沈汀溪眉頭一皺,靜靜站在一邊的阿曼會意連忙出去想要趕走來者。
門外的侍衛鑒於來人的身份倒是不敢多做阻攔,看到阿曼出來的那一刻他們鬆了一口氣。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打擾公主?”
“公主?你說的是亡國公主嗎?”
那郡主毫不客氣,看著阿曼趾高氣揚,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我乃南陽侯唯一的郡主,你一個亡國公主的婢女也敢攔我?!”
那女子是個練家子,阿曼硬生生被她推到在地,不等她站起身來,她便推門而入和沈汀溪打了個照麵。
“你就是沈汀溪?”她冷嗤一聲:“長得也不怎麼樣”
自己是南陽侯遠赴盛名的郡主,顏色才氣若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你是?”沈汀溪見來者不善,掩麵的喜扇卻也未曾放下:“算了,你是誰與我何幹?”
“大膽,我乃南陽侯郡主蕭青禾,你竟敢對我不敬?”她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就朝著沈汀溪的方向抽打了過去。
阿曼見狀連忙撲倒她的身上,硬是扛下了這一鞭子。
“你有幾個腦袋竟敢刺殺公主殿下?!”
看著阿曼被打傷,沈汀溪沒了剛剛的好脾氣,她知道自己這亡國公主來這南陽侯定不受待見,原本自己隻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南陽侯郡主?可本公主怎麼聽說,南陽侯隻有一個兒子,並無女兒呢?”
一直站在門外的侍衛連忙解釋道:“是前南陽侯收的義女”
沈汀溪扶著阿曼坐在床榻之上,她起身緩緩走到蕭青禾麵前,學著她的語氣不屑的說道:“原來隻是個義女啊...我還以為你的背景有多強大呢,能在我這個長公主麵前大放厥詞”
“哼,誰不知道,你隻是個亡國公主而已!早晚有一天蕭哥哥會休了你!”
“那可太好了,麻煩你趕緊告訴你的蕭哥哥,趕緊休了我放我自由!”沈汀溪完全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
先不說兩國聯姻可不是他們兩個人說休就能隨意休的,單就說她稀不稀罕這南陽王妃的位置,休與不休對她而言無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