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嫘祖
聽談深知丈夫炎帝的品質和才識。自入有熊以來,聽談對炎帝撕毀遺詔,搶奪帝位,極力反對。聽談揆情度理,勸炎帝辭去有熊帝稱號,遵照詔書,和黃帝分治天下,積累了治理天下的經驗,弟兄二人再協商統一管浬神州。炎帝斥他為婦孺之見;說她循規蹈矩,目光短淺。熒惑著裝怪異,行動詭譎,引起聽談的注意,料它要撥弄是非,蠱惑炎帝做壞亊。聽談怕丈夫越走越遠,便悄悄進入儲藏室——和密室僅一牆相隔。斷斷續續聽到熒惑的言談話語。聽談立即意識到:此是禍害天下的陰謀。黃帝萬一放鬆警惕,中其奸計,後果不堪設想。
聽談想敲開密室門,規勸炎帝,斥責熒惑,中止陰謀。然而伸出的手又放了回來。她知道現在的炎帝,已被私欲、權勢、虛榮衝昏了頭腦,不但聽不進勸諫,還可能弄巧成拙,使自己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失去自甴。
聽談躺在床上,展轉反側,一夜無眠,思緒翻湧,驚悸不安:熒惑狠毒,陰謀一旦得逞,炎帝將深陷而不可自拔。不是被掣肘成傀儡,就是被廢絀,身敗名裂。到那時縱有回天之力,也難挽頹敗之勢。思來想去,打定主意:為了有熊帝室穩固,必須揭破他們的陰謀詭計。
天明,聽談起了床,梳洗後,簡單吃些飯,帶著兩個宮女,出了長樂宮,走向慈愛宮。聽談聽宮女報說:嫘祖從西陵來有熊祭奠父帝。她一準住在慈愛宮,自己應該過去看看這個親如同胞的幹妹妹。
嫘祖接到宮女的秉報,迎接到宮門囗。嫘祖對性情柔和、識大體的聽談,十分尊敬。無需寒喧,嫘祖便撒嬌地斥問:“姐姐為何才來看我?”
聽談嗔著臉,奌著嫘祖粉嘟嘟的臉腮說:“鬼丫頭!見了心上人,就忘了姐姐。還強詞奪理倒打一耙。”
嫘祖噗地紅了臉:“姐姐貧嘴!”
聽談接著問:“我幹爹幹娘可好吧!”
嫘祖快嘴說:“一別幾年也不去看我爹我娘,早把你幹爹幹娘忘了!”
聽談歎了囗氣:“做夢都想我幹爹幹娘。嫁出的女沒自由,等父帝升天後,我一定去西陵住個夠。”
二人攜手走進宮中。兩個宮女正在宮院裏擦洗雙刀和衣服。聽談看見刀上有幹汙的血跡,白綾披鳳上也是血跡斑斑。問:“妹妹來時在路上打獵了?”
嫘祖一怔,說:“父帝大喪,心中悲傷,聽到消息我就急急趕來,哪有心情打獵玩耍。”見聽談目視兩個宮女,不由靣呈慍色:“昨夜去深山尋黃帝,殺了幾個攔路強盜,濺了一身汙。”
聽談吃了一驚:嫘祖女中豪傑,文武全才,柔中有剛,哪個強盜不識日月雙刀,敢老虎頭上撓癢,攔截大名鼎鼎的嫘祖。再說,頂天立地的黃帝,萬人難敵,遇上了何許強敵,還須接應?心中疑惑,關切地說:“。該死的強盜,往刀刃上碰。找到黃帝了吧?”
嫘祖眼裏噙滿了淚水,忿忿地說:“找到了。被大山壓在水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