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兒子如此決絕,李奎山心中不免自豪。
“好,從明天開始我便開始傳授你劍法,讓你見識見識我李家的秘傳劍法,到時候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李逍遙滿臉期待,眼中放光。
夜晚,李逍遙在屋內早早睡下,夢中都是練劍的場景。
屋外,李奎山閉目養神,板正的坐在桌前,燭光搖擺,映的李奎山的臉很是陰沉,桌上的紅石竟然又發出了紅色的詭異光芒。
李奎山嘴唇微動,發出極其低沉沙啞的聲音:“大道恢恢,天下盡是機緣之地,你卻偏偏找上了我李奎山的兒子,其心可誅,你就不怕我改日親自去拜訪你們那老不死的雞爪蛟龍嗎。”
紅石閃爍兩下,瞬間散去光芒,頓時化為一捧灰,隨風而飄散。
鐵匠鋪後院,地上盡是黃塵,微風拂過就會攜起一縷黃煙,幾根枯黃的野草壓低身軀,更顯荒蕪。
李奎山雙手抱胸,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逍遙,從今天開始,我便傳授你我李家的劍訣,其名為《魁拔劍訣》,氣勢恢宏,大開大合,飽含殺意,可一劍斬萬人首級,待到大成時,可憑借劍意殺人。”
李逍遙激動的張大嘴巴:“我要學我要學!”
李奎山看了眼角落的枯樹,食指微微一動,兩根樹枝便忽然斷裂,隨後飛到李奎山手中。
李奎山將稍小的一根丟給李逍遙,隨後道:“你年紀尚小,道根發育尚不健全,所以你無法練的劍訣的精髓,但是照貓畫虎學一些基本的招式還是可行的,起碼能健全你的體魄,堅韌你的經脈。”
“爹,你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快點教我劍法吧!”
李奎山歎了口氣,然後眼神一定,左腳橫跨一大步,右腿微曲,左手食指和無名指豎起放於胸前,右手拿著樹枝橫放在胸前。
“喝!”隻見他手腕一扭,將樹枝向外一揮,園中沙塵霎時間漫天飛舞。
“哇!我要學我要學!”
說完李逍遙便開始有樣學樣,但是姿勢怪異而僵硬,樣子極其滑稽,李奎山見狀也隻得捂著腦門很是無語。
“這孩子難道真的不是當劍修的料麼……”李奎山喃喃道。
之後的李逍遙每天都不知疲倦的在園中揮舞樹枝,而後換成劍鞘,之後李逍遙本想嚐試揮舞真正的劍,奈何體質孱弱,揮舞幾下便是滿頭大汗。
“呼……”李逍遙看著手中的七尺長劍,因為長劍的重量劍尖刺入土中幾寸“難道我,當真當不了劍修麼?不!我一定能做到,終有一日,我能揮舞起這柄長劍,終有一日,我會仗劍行遍神州大陸!”
孩童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除了每天揮舞幾個時辰的長劍外,他每天都要往後山來回跑,並且通過舉鐵塊來增強臂力,如此往複,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七年過去,少年長至弱冠之年,身高高了不少,身上也有了些許肌肉,那原本掄不起的大錘,如今也可舉起捶打幾十下,那長劍更是在手中遊刃有餘。
少年在園中揮汗如雨,挪動的腳步帶起陣陣黃塵,長劍在他的四周揮舞,掀起陣陣風聲。
吭的一聲,長劍狠狠地被插在地上,少年雙手放在劍柄上大口喘著粗氣。
“還是……不行麼。”
“逍遙,歇會吧,欲速則不達。”
李奎山倒了一杯茶遞給李逍遙。
李逍遙仰頭一口喝下,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
“爹,不是我心急,隻是我練劍的速度實在太慢,從我練劍之初到今天,已經整整七年有餘,但是你看我,你教我的劍訣,連第一卷都沒練完,關鍵是那劍訣足足有一百零八卷呢!”
李奎山仰目看著園中的那棵老樹,此時老樹已經重新煥發生機,枝繁葉茂。
“劍訣固然多,但是並非要全部吸收,隻需取你想用之法即可,若是將來你有幸修道,生命長久,便可慢慢參悟其中奧妙,現在,你尚且未開悟,就連劍勢都沒學到,待到將來道根開啟,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所以現在根本不必焦躁。”
李逍遙低頭沉思道:“爹,我知道了,我今後會繼續努力淬煉我的身體,等到將來登上太白劍宗,必然會有一番造化!”
說完,長劍收回劍鞘,李逍遙大步流星朝著後山跑去,又開始了一天的鍛煉。
李奎山隻是看了眼地上的痕跡,喃喃道:“天資愚鈍,卻有恒心,這不知是好呢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