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呢,在他這樣的農村人眼裏,抵得上半年的收入了。
所以麵對廖凡,他還是很客氣的。
廖凡把香煙接過來,沒有抽,隻是放在耳朵上夾著。
遠處的一棵樹下,搭著一個靈堂,靈堂內,放著照片,也放著一些蘋果等祭品。
板凳上坐著幾個張翠欣死去的母親親朋好友。
村長帶著廖凡來到了靈堂旁邊。
廖凡掃了一眼眾人,稍微客氣了一番,打了聲招呼,發現陳德福也在裏麵坐著。
“找你過來呢,主要是商量怎麼安排葬禮的問題,因為需要下棺。”
靈堂,戲台之類的,都搭建好了,該哭的哭,該唱的唱,該悼念吊唁的自然是悼念吊唁。
但是這一切都不需要消耗太多時間,一旦過去後,就是下葬的問題。
按照習俗還有規矩,自然需要下葬在家裏的土地裏麵。
可這個下葬的地址,也是很有講究的。
要看風水,要看深淺,還要看地理位置以及周圍環境。
“我聽翠欣嫂子說,大娘走之前說過,她下葬的地方已經選好了。”廖凡見村長詢問這個問題,所以就當著大家夥的麵直接說了出來。
村長詫異道:“哦,安排好了,那是什麼地方?”
“大娘說要跟大叔葬在一起,兩個人生前是夫妻,死後自然是要葬在一起,這也合情合理。”廖凡頓了一下直接道。
“不行,這個事情我不同意。”
一個聲音,十分倔強,也十分強硬,一點都不夾雜感情,直接嗬斥道。
廖凡眉頭一挑,心中想到這個人是誰啊。
他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陳德福。
怎麼哪裏都有你陳德福的事情?
廖凡眉頭皺起,“老先生,為什麼不同意?”
“因為那個土地是我家的,我兄弟當年下葬的時候,刀子好說歹說,我都不想答應的,若不是他求了半天,我絕對不會讓我兄弟埋葬在我家土地上的,而且算命先生說了,那塊地風水好,但也隻能安置一個人,若是下葬兩個人是會壞掉風水的,這塊地是我的,誰若是得了這塊地,那就是誰家倒黴,我怎麼能讓她下葬呢?”
陳德福說的話,讓廖凡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可笑之極。
“村長,真有這個事情?”廖凡詢問陳家壩的村長。
他年紀跟陳德福小不了幾歲,應該對這個事情很了解。
村長走到廖凡身邊,輕聲咳嗽了一下。
“當年的確有這個事情,刀子是求過他,陳德福也不是很願意,但最後商定了用三千塊錢擺平的,至於算命先生的話,我看啊,應該是他編造出來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顯然還是要錢。”
村長小聲道跟著廖凡嘀咕。
廖凡聽完他的話,心中立刻不快,“他怎麼可以這樣?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是親戚。”
“這話啊,你說了沒用,跟他說也沒用,陳德福是我們村,出了名的無賴,自己的親兄弟都坑,更何況其他人?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家夥,脾氣臭,要不然他的兒子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惡人有惡報的。”
村長聲音很小,自然是不想讓陳德福聽到。
陳德福這個老東西,看到廖凡跟村長嘀咕,心中想著肯定沒好話,所以是立刻大喝道:“你們嘀咕什麼呢?”
“老先生,你剛才是不是說了,這個地屬於誰的,風水破壞了倒黴的就是誰家的?”廖凡頓了一下看向陳德福道。
聽村長這麼一說,他就明白過來了,覺得這個事情不難辦,隻需要用錢解決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