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麼,不管有沒有實力,總有一口氣的。不過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看硬實力,不然任你賭術超人又有什麼意義,”劉師傅也不看許開光和秦玉剛,盯著賭桌,“少爺,別管那兩個人了,他們走了,我們不還在麼。”
錢少爺精神一振,點點頭。
圍觀眾人也在對許開光遭遇或歎息或嘲笑了一番後,重新看向賭桌後的吳不輸。
既然這女婿沒選出來,那是不是這比賽還要繼續啊?
在眾人的關注下,吳不輸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目光掃過眾人,說:“剛才出了一點小插曲,接下來,比賽繼續。”
眾人臉上露出喜色,紛紛摩拳擦掌起來。
不過這和要走出門外的許開光和秦玉剛沒什麼關係了。
就在要出門時,秦玉剛直著脖子掃了一圈,然後苦笑一聲,轉身向外走。
“等等,你那個女朋友呢?”許開光有些疑惑,秦玉剛難道不等那個叫王茹的呢?
“嗬嗬,她不在這兒,就說明現在人家看不上我了唄。”秦玉剛耷拉著腦袋,渾身的黃金珠寶在這一刻似乎都黯淡無光,“不出現也好,省得到時候都尷尬。”
許開光多聰明一人啊,剛才沒想到隻是因為經驗少,現在立馬想明白了。
那個叫王茹的肯定是看到二人剛才那麼丟臉所以絕對拋棄秦玉剛了。
“算了,這種女人。”許開光拍了拍秦玉剛的背,安慰道。
“其實我不怪她,人麼,水往高處走,我隻怪我自己,”一邊向外走,秦玉剛一邊喃喃自語,走出宴會廳,秦玉剛沒有走向電梯,而是走向另一頭的觀景甲板,海風一吹,他似乎清醒了幾分,抬起頭,目光迷茫,“我如果爭氣點,哪怕隻有妹婿你一半厲害,又怎麼會那麼被人看不上?哪怕我隻有妹婿你一半能耐,今天我就敢豁出去了,和你爭一口氣!”
“想想我真沒用,以前秦家還興旺的時候,我就是最沒用的那個,後來敗落了,我沒用到連蘇伯庸都懶得殺我。可我最沒用的是蘇伯庸不殺我,我竟然就那麼甘之如飴,苟且偷生了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我這麼沒用的人啊?”
許開光看著他那張頹喪的臉,搖搖頭,淡淡道:“被別人看不上沒什麼,最可怕的是連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你別看那個姓吳的牛逼哄哄。可那個姓吳的有什麼可臭牛逼的?他女兒都不跟他姓,不用想也知道那老頭當年是個什麼處境。時過境遷,他現在得意了是麼?哼,小人得誌。”
“我告訴你,秦玉剛,記住今天的事,每天捫心自問一遍,你願意繼續這樣被人看不起麼?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我……我不願意。”誰願意被人看不起呢?秦玉剛也不願意。
“大聲點!”許開光怒目圓瞪,聲音高亢,“你沒吃飽麼?”
“我不願意!”秦玉剛這一刻就像是把這些年的不忿全部都吼了出來似的,吼得遠處的侍者都驚了一下,停下腳步,向這邊看來。
“記住你這一刻的心情,”許開光的聲音淡了下來,看著秦玉剛那張臉,“抱著這種心情把握好每一個機會,總有一天,你會比那個吳不輸牛逼。到時候,你會發現,那些所有曾經看不起你的人,其實都是一個笑話,你甚至連在乎他們看法的力氣都懶得再花。”
望著秦玉剛似懂非懂的模樣,許開光沒再多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把秦玉剛打造成一個可造之材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不過種子已經灑下,終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他之所以這麼栽培秦玉剛,是因為他總要在秦家有個代言人。
秦紅拂和他的關係固然沒得說,可秦紅拂那個性格注定了她不會掌控秦家大權,秦家以後的權力肯定會落到她弟弟手上。
那小子跟他可不怎麼對付。
既然已經決定扶持秦家,許開光可不想養條白眼狼。
正在許開光準備再勉勵秦玉剛兩句,鞏固一下這段關係時,忽然他目光一頓,看向欄杆外,下一刻臉色大變,情不自禁道:“該死,那是什麼鬼東西。”
秦玉剛還沒反應過來,與此同時,淒厲的慘叫聲自下而上傳上來。
“我們要撞上了!快點拐彎啊!”
“上帝!上帝,救命啊!”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