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
那彪漢突然來了一句。
父親?難道這彪漢認識我父親,徐嘉辰有些納悶,從離開十三州之後,奇奇怪怪的事接連發生。
從詭異的和尚到這個持刀的彪漢,似乎第一次見麵就知道自己是徐楮的兒子,可自己明明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來不及想這麼多了,徐嘉辰抽起插在地上的刀,刀尖立向身後,身形微微彎起。
借著向後的力提刀向前俯衝,在離彪漢身前不遠,向右方轉身,借力躍起,一刀劈下來。
那彪漢也是練家子,迅速規避了這一刀。
似乎是不懼,至始至終彪漢都沒有拿刀的意思。
見彪漢閃避了自己的攻擊,徐嘉辰也沒有糾纏,提刀衝向一旁看熱鬧的其他山匪。
那些看熱鬧的山匪根本來不及防禦,就一命嗚呼了。
手起刀落,那山匪的人頭落在地上,滾熱的鮮血滋了一地。
“真是狡詐啊。”
彪漢隻是感慨,並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就在那靜靜看著徐嘉辰提刀收刀。
片刻後,整個城牆外堆滿了屍體,看熱鬧以及路過的山匪都沒能逃脫。
“娘,娘!!!”
一個小姑娘小跑著哭喊,追著那抓著她娘的山匪。
那山匪滿臉邪惡,被欲望侵滿了大腦,小姑娘的哭聲揭露了他的罪惡,他提起手中的刀砍向女孩。
一刀下去,女孩躺在血泊裏,哭聲也戛然而止。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那女孩的母親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山匪的脖子上。
那山匪疼的嗷叫,一刀又插進婦女的身體裏。
一小一老安靜的躺在血泊中,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
“賊人!”
見這一幕,徐嘉辰內心燃起怒火,這亂世之下,何處不是這般場景,但今天自己遇上了,就不能不作為。
他拿起刀,追上去,那山匪還在抵抗,手中的刀胡亂的揮打。
沒有絲毫的猶豫,徐嘉辰手起刀落,斬首。
這似乎並沒有達到宣泄,他再次提刀,砍下山匪的命根子。
城內還在繼續上演著這種情況,時不時傳來淒慘的喊叫聲。
徐嘉辰回頭,看向那還在念經誦文的和尚,將手裏的刀扔向一旁後,走了過去。
“死和尚,你能不能振作點,你看看這滿城的喊叫聲,你起來和我去斬盡這妖魔。”
和尚身形抖了抖,卻沒再有任何反應。
內心焦急的徐嘉辰很是氣憤,眼下城裏這麼多百姓陷入水火之中,這和尚還在這念經超度。
“你要是真不敢,你出你的破廟幹嘛,你要是有膽識,拿起劍,跟我去救蒼生。”
說完,徐嘉辰沒再勸說什麼,隻是將一把隨地撿的劍扔在和尚身前,轉身拿起另一把,往內城去了。
那彪漢就站在那靜靜的看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好歹還是有些血性啊!”
彪漢自己嘀咕完,扛起那把大刀,不知往哪裏鑽去。
邊城已經屠殺完,大街上躺著不少百姓,男多女少。
這淒涼的世道,這種場景已經不少,可這親眼看著這般模樣,視覺上的衝擊更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