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誤會了!”司馬應文還要解釋,被龍子翊製止,他深深的看了眼美麗萬分的洛小小,才對龍清燁道:“既然王兄無恙,那就請即刻前往拜將台授印,來人,抬翼王王駕,與朕一道擺駕拜將台!”
龍子翊的話落,早有一隊侍衛跑入王府,將龍清燁的王駕抬了出來,躬身到龍清燁身前:“王爺,請移駕!”
龍子翊一臉平靜的望著龍清燁,不時的看一眼一邊的洛小小,而文武百官全都默默盯著龍清燁,與皇上的龍輦同行,可是最高殊榮,但龍清燁確實有這個身份擔當,不過群臣中,或多或少的就有人在心中不服氣了。
龍清燁見狀不好推辭,等龍子翊上了龍輦後,這才一正鎧甲,撩起錦繡披風,抬腿就上了王駕,待龍清燁坐穩後,抬王駕的一十六人同時站了起來,而一眾鮮紅衣甲的赤龍衛,則分列在王駕兩側,與龍輦邊拱衛的玄衣衛分庭抗禮。
“起駕!”隨侍大監見狀高喝一聲,龍駕也被緩緩抬了起來,掉轉了方向,文武百官繞行過來,跟在龍駕的後麵,一行人向拜將台走去。
洛小小見沒人搭理自己,也不以為意,眼睛閃亮的望著浩蕩的隊伍,又望了望扶著龍輦上青竹龍頭,猶自回頭望向自己的龍子翊,不猶的露齒一笑,她這一笑不要緊,將龍子翊笑的心中一蕩,忙轉過頭去,再不敢看了,隻是他的心裏,卻又是一陣空寂的落寞,眼睛,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掃向了一邊王駕上的龍清燁。
拜將台四周寬約十數丈的空地上,站滿了鎧甲加身的重兵,一個個表情肅穆,隊列齊整,其中一些兵將不同顏色的鎧甲分外吸人注目,細看下,隻見排的隊列似有跡可尋,每一隊約有百人,前方站一將尉,將尉身側有一執旗官,旗幟清一色的赤紅方旗。
赤紅方旗之上,繪著各種圖案,每個圖案的中間有一個燙金大字,從左至右分別是“天、地、玄、黃、赤、雪、雷、霆、飛、龍”,認識的人看到這十營士兵,一下子就會認出來,這就是翼王的鐵血十營,隻要站在這裏的,一定是翼王手下最精銳的士兵,而大部隊,卻是在城外候命了。
在十營士兵中間,有一個高約幾米寬丈餘的大台子,修著幾階齊整的台階,台子上,放著一個大鼎,黑銅色的鼎隱隱透出一股子的壓力,而四周台邊,隔十多步就有一名長槍拄地的士兵,場中充斥著無盡的肅殺之氣,在台子的中間,立有一個石桌,桌上有著香爐和玉案,下案上插著幾個微型的兵器縮影,一枝半米的長槍挑著寫著炎雪的旗幟在玉案一邊飛蕩。
在拜將堂的入口處,龍輦和玉駕同時抬了過來,龍龍輦兩側玄衣衛登時跑上幾匹快馬,將馬上掛著的一麵奇怪東西,用手裏的鐵器一敲,隨著一聲震耳響聲傳來,十營士兵讓開了中間的道路,讓龍駕和王駕通過,千餘名士兵侍衛一同跪下,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喊道:“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呼聲震天,讓王駕上的龍清燁都是一陣心血沸騰,眼前的這十營士兵,可是自己的精銳部隊,望了眼領著赤字營的冷峰,微微頷首示意,十營中,赤字營和龍字營的人是最少的,而這兩營就是赤龍衛的前身,隻負責戰場上龍清燁的安全,但因為龍清燁總是身先士卒,所以赤字營也是立功最多的,就單論士兵的作戰能力什麼的,就比其他八營強上許多。
“眾將士免禮!”龍子翊在龍駕上隨侍太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抖了抖身子,示意眾將士站了起來,才在幾個司禮監大臣的陪同上下了中間的拜將台,望著四麵八方,兵器森寒的士兵方隊,一時間,心胸激蕩,或許,眼前的這些人,真的是自己統一大陸,所最堅定的基石。
司禮監的大臣自上台後,便忙活了開來,將供天的奉品拿出來,擺滿了玉案,並點上香燭,點燃後,才將兵符放到香火旁邊,由龍子翊躬身行禮,祭祀蒼天。場中,千餘士兵寂靜無聲,都默默的看著燃燒著白煙的香燭。
在炎雪皇朝,有種規矩,就是如果拜將時,香燭可以燃燒四盡,主將便會馬到功成,立下奇功,當然,這隻是習俗,如果不是龍清燁親自帶兵,就是燒的再盡,龍子翊也不敢輕派兵馬,終於,香燭燃盡,龍子翊也立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