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輕咳一聲,“那倒不是。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你還是待會兒問雲小姐,可能會比較清楚一點。”
勉強說完這句話,容湛覺得自己的血槽都已經空了。
如此苦逼的人生啊。
聽到容湛的話,且不管薄弈是什麼表情和心情,就在容湛身邊坐著的高陽,就先不解了。
高陽有些奇怪地看著容湛。
這個容湛,跟他所認識的容湛可不太一樣啊。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局麵而已,為什麼容湛的表情會如此……艱難?
沒錯,容湛這一係列的應對,給高陽唯一的感受就是艱難,就好像是同雲初的叔叔解釋,是非常非常艱難的一件事情一般。
說實在的,高陽不覺得有什麼艱難的,他們兩個都是光明正大,所以有什麼是不能解釋的呢?
不過,高陽重新想了一下那位雲初小姐,再想想容湛跟雲初的見麵如此難以解釋,一時之間,高陽的眼神也不由得變了。
容湛很苦逼,卻是完全沒有辦法解釋更多。
高陽什麼都不知道,更沒辦法解釋了。
好在薄弈也沒有再追問什麼,隻是看了容湛一會兒,就緩緩地點頭,“好。”
聽到這個字,容湛終於能夠稍微鬆一口氣了。
別的什麼都好,隻要他別再追根究底地問他了。
跟雲初的私下裏見麵,他無論是怎麼解釋,都會顯得非常怪異,但是讓雲初自己解釋的話,可能就簡單多了。當然,雲初是要跟她叔叔說實話還是說假話,這可就都不關他容湛的事兒了。
不過呢,以容湛對雲初的觀察和了解來看,雲初八成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叔叔說個清楚。這女孩子太簡單了,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能夠擺在台麵上的。隻看她的眼神,就永遠沒有辦法將她同那些陰暗齷齪的東西同她聯係起來。
這些是容湛自己判斷出來的,他有自信不會有多大的錯誤,而作為最了解雲初的叔叔,他對雲初的了解必然也很深,他肯定也很清楚雲初是什麼樣子的人,所以……這樣就簡單多了。
隻是容湛不知道,當雲初的叔叔雲天聽了談晉承這般詭異的舉動之後,會有什麼想法。
就在這時,雲初的房間門打開了。
按摩師最先走了出來。
看到按摩師,容湛立刻起身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沒問題了。”按摩師笑著說道,“疼痛已經緩解,不過雲小姐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劇烈活動,也不要大聲說話之類的。”
“謝謝。”薄弈衝按摩師點點頭,拿出錢包掏了一百歐的小費遞給按摩師。
“不客氣。”按摩師拿了小費,笑著鞠躬,離開。
容湛和高陽也鬆了口氣。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容湛道。
就在這時,雲初從房間裏出來了,正巧是容湛轉身要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