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雲初真心想要成為一個運動醫學專業的醫生,也沒什麼。
她還是雲初,而不是顧以安。
因為她想要成為運動醫學專業的醫生,隻是因為她對足球那份偏執的熱愛,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讓她喜歡的球員遠離傷痛,盡管當她成為一個運動醫學專家的時候,她喜歡的球員可能已經退役。
而顧以安為什麼要成為一個醫生呢?
跟單純的雲初相比,顧以安想要成為一個醫生的原因,實在是太複雜了。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雲初和顧以安還是不同,甚至沒有一點兒相同之處。
對於別人來說,雲初和顧以安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對於薄弈來說,又何嚐不是?
即便他心裏很清楚,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可實際上,沒人能比薄弈更加清楚她們兩個的不同了。
雲初和顧以安,她們兩個現在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基因。
薄弈原本以為,一個全新的雲初,一個跟顧以安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雲初,可能並不會喜歡跟顧以安有關的人,可實際上,他還是錯了。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道理。
比如說一個全新的雲初,竟然會跟第一次見麵的談澤那麼投緣。
再比如說,她能讓警惕心相當強的容湛,在初見時就對她卸下偽裝。
再比如說,她總是有本事,讓跟從前的顧以安有關的人,再度圍在她的身邊,即便他們誰都不知道誰的身份,即便一切隻是巧合中的巧合。
無論如何,薄弈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他不能剝奪早就已經承諾好的一切。
無論她日後的生活方向是什麼,他都隻有建議權,而沒有幹涉的權利。
換言之就是,把一切決定的權利,都交給她!
“哦。”
薄弈淡淡地點頭,“我知道談澤,初初在商場認識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小朋友。”
“無父無母?”
容湛差點兒沒噴出來。
坐在容湛身邊的高陽,也是無法置信地抽了抽嘴角。
“他好像是這麼跟初初介紹的,怎麼,難道不是?還是說,你是那小孩的……爸爸?”薄弈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容湛。
“咳!”容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個不是,我是他叔叔。他,有爸媽的。”
“哦。”薄弈再度點頭,“那他是在跟初初說謊了?”
容湛一個頭兩個大。
對於談澤在自己的父母問題上說謊這件事,容湛真是見得多了,也相當容易理解。
他的確是沒有媽媽,而他老爸談晉承對他又是不管不問,完完全全放養的態度,有些時候還比較冷淡,容湛一直都知道談澤對自己的老爸完全不感冒,還說有沒有老爸都一個樣之類的話,所以在外人麵前,他說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孩子,還真是太正常了啊!
容湛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倒是高陽,看了薄弈一眼,慢慢地開口了,“小孩子賭氣的話而已,何必計較那麼多。難得的是雲小姐跟阿澤很是投緣,這一大一小的相差那麼多竟然能夠成為朋友,倒是讓人覺得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