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一眼就能夠看透,完全不用猜想,才會讓容湛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覺得她深不可測一樣。
但實際上卻有可能是深不可測的反義詞,一張白紙,淺顯易懂。
“別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容湛深吸口氣,耐心地道,看向雲初的眼神之中帶著鼓勵和安慰。
不得不說,容湛安撫人情緒的功夫真是一流,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動作,讓雲初也不再那麼急躁了。
想了一下,雲初才說道:“額,是這樣的,其實很簡單。昨天晚上我跟叔叔去參加了一個拍賣會,拍賣會上遇到了談先生。我跟叔叔原本看上了三件拍品,也出價了,可是談先生不知道為何,別的東西都不要,偏偏就要跟我們搶那三件拍品,還很……很離譜地加價。後來那三件拍品都被他拍下來了。我跟叔叔空手離開。然後今天上午,談先生讓人把那三件拍品送過來酒店給我,我怎麼可能要?我又不認識他,跟他非親非故素昧平生,怎麼可能要他的東西?我就要把東西還給他……”
“你們之前沒見過麵?”容湛內心的震驚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談晉承,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無緣無故地去參加一個無聊的拍賣會,還無聊地跟人搶東西?
“沒……額,見過。就見過一麵,大概也就……十幾分鍾的樣子吧。”雲初一臉糾結地說道,“昨天上午,我在酒店吃過早餐下樓,在電梯裏遇到了談先生,然後就沒了啊。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呀!”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小橙子的父親?”
“他自己告訴我的啊。”雲初沒有任何停頓地道,“我讓酒店的人把那些拍品還給他,可是酒店的人說不知道送東西來的人是誰,東西太貴重了,他們不能隨便收下,後來酒店裏的人幫我聯係到了他,我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一個地址,打算把東西寄給他,我明天就要走了啊,東西再不處理好我也不安心的……”
“哎等等,你讓酒店的人幫你還東西,可是酒店的人說不知道送東西的人是誰,也聯係不上?”容湛的表情相當糾結,甚至還帶著難以置信。
“是啊。”雲初點頭,“要是酒店的人知道他地址的話,那我直接讓他們幫我送過去了!真是麻煩。”
“……哦,這樣啊。”容湛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可是他的內心裏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開什麼玩笑?錦盛酒店的人,會不認識他們家大老板?除非是談晉承不讓他們說!
雲初有些無奈,“後來酒店的人幫我要到了他的號碼,我打電話跟他要個地址。他卻非說要把東西送給我,說什麼原本就是我喜歡的,就該給我的……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嗯,是。”容湛有些艱難地道。
“哎可不就是有病嗎!那些東西兩三千萬呢,神經病才會隨便送人的吧。哦也不是,神經病沒那個財力。”雲初吐槽了一句,順便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