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文手裏拿著話筒,眼睛盯著屏幕上的歌詞,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唱的津津有味。
簡清念邊嗑瓜子邊吐槽,“她這唱的也太難聽了,唱的我都忘了原唱的聲音了。”
喬洺聽後,開心的大笑,“清念,我若不仔細想,還不知道你這是在誇她還是損她。”
梁雅文唱完後,拿著話筒走過來,她將手裏的話筒遞給喬洺,“阿洺,唱一首。”
喬洺擺了擺手,“不行,我唱歌跑調。”見罷,梁雅文又將話筒遞給薑洛伊,薑洛伊連忙擺手,“我不會。”
梁雅文遞給簡清念,“喏,你唱不唱?”簡清念接過,而後,放在桌子上,很臭屁的說,“姐要是開了口,怕你們沉醉於姐的歌聲無法自拔。”
梁雅文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的大笑,笑完後,她不經意的開口,“你們該不會唱歌都跑掉吧?”被問的三人均用微妙的表情看著她。
梁雅文有些崩潰,“都跑調的話,幹嘛非要來KTV?”
簡清念伸手,往後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看了眼擺在桌子上的酒,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玩遊戲吧。”
喬洺來了興致,“玩什麼遊戲?”
簡清念的右手捏著下巴,做思考的神態,“你們玩過黑白配嗎?”
喬洺點了點頭,“玩過。”
梁雅文也附和道,“玩過,這可是童年。”
薑洛伊遲緩的點了點頭,“好像玩過。”
他們四個同一時間伸出自己的手心或者手背,伸出的四隻手,唯有莫稚的跟她們不同,勝負已分出,簡清念臉上有些不懷好意,“阿洺,你輸了,你說你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喬洺想了想,而後,說道,“先選真心話。”
簡清念後背向後仰,後背靠著沙發,她翹起二郎腿,左腿搭在右腿上,腦海裏回想起之前在某個app上看到的一個熱門的話題,“阿洺,你說天降抵得過竹馬嗎?”
喬洺再次聽到這個問題,她愣了神,這個問題,剛上高一,她就被同班的同學問過,當時,她信誓旦旦的說,“抵不過。”她能那麼肯定,隻因那時的她滿心滿眼全是程錦,現在,並不是說她徹底不喜歡程錦了,而是,她沒有了跟那年一樣的勇氣。
喬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問題,我曾被問過,我記得,那時的我給出的答案是抵不過。但,現在我卻沒有了答案。”
她答不出,便拿起桌子上倒滿酒的酒杯,心甘情願的仰頭喝下。
簡清念看了眼喬洺,接著又看向梁雅文,她衝著梁雅文做口型,“有故事。”
梁雅文挑了挑眉頭,同樣是做口型,“你問問。”
簡清念搖了搖頭,雖說,她是大大咧咧的,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但,該有的邊界感她還是有的。
幾局遊戲後,喬洺的臉有些發紅,腦袋也有些懵,她歪頭靠在薑洛依的肩膀上。
簡清念喝的上了頭,拿起桌子上的話筒,歪歪扭扭走到屏幕前,她眯著眼看屏幕上的歌詞,邊唱還邊跳,完全的放飛自我。
梁雅文聽到她的歌聲,痛苦的說,“我的耳朵要廢了。”
白天晚上好像有兩個我,白天的我總是以嘻哈樂觀的狀態展現於人前,晚上的我卸下偽裝,恢複我真正的狀態,整個人變得感時感傷。我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實的我。或許,白天的那個是,又或許,晚上的那個是,再或許,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