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茫然了一瞬，“剛才……那是……？”
周烈笑得人畜無害，“那是我平時學習做的筆記，你看也看不懂。”
葉玲蘭懷疑地看著他：“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周烈背著手把雜誌卷起塞到皮帶上，隨即道：“行了，這些沒什麼好看的，你要用書桌可以用臥室裏那張。”
他連推帶攬地把人帶出書房，“現在我跟你說一下房子的注意事項。”
少女懵懵懂懂地被推著往前走，腦海裏還浮現著雜誌上那波濤洶湧的起伏，視覺衝擊太大，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哥哥，剛才雜誌上的那個——她、她好像沒穿衣服……”
周烈說起謊來麵不改色：“你看錯了。”
……
要在公寓住下，衣食住行樣樣都得自己來。
而現在，晚上七點這個時間，最重要的，就是洗澡這事了。
心理年齡隻有八歲的葉玲蘭在生活上和真正八歲的孩子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要更加笨拙。
“這個，是冷熱水調控器，如果想用熱水就往左，想用冷水就往右…懂了嗎？”
少女笨手笨腳地跟著學了一遍。
不是力道大了就是水溫調得不合適。
時間一久，嘩啦啦的水珠濺到兩人身上，很快就氤氳濕了一大片，濕透的布料緊緊貼著少女玲瓏的身體，周烈頓時一陣口幹舌燥。
帶著少女反複操作幾次天然氣後，周烈額頭上的冒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珠。
偏偏本人毫不自知，臉上的表情盡是窘迫和可憐。
葉玲蘭看著滿地狼藉，再加上周烈越發嚴肅的表情，臉上一副快哭的表情，帶著哭腔怯生生道：“哥哥，你、你別生氣，這、這些以前沒人教我，都是下人幫忙弄好的，我、我很快就能學會的……”
周烈深吸一口氣。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好在這時有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周烈忍不住鬆了口氣。
——果然，帶娃比搞事業難多了，尤其是葉玲蘭這種心智不成熟身材已經熟透的女娃娃。
電話是警察局打來的，說是抓到其中一個混子，要求他帶身份證學生證去局裏一趟。
掛掉電話，周烈心中激蕩。
雖然重生回來的這天過得亂七八糟，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離真相這麼近。
周烈顧不得其他，他迅速將少女拉回沙發上摁住，打開電視，播放到動畫片的頻道，又把放在一旁的手機塞到她手上。
“我要出門一趟，你呆在家裏乖乖的，有什麼就打我電話，嗯？”
少女臉上還沾著溫熱的自來水，聞言嬌軀立即緊繃起來：“那、那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周烈大掌壓了壓她的腦袋：“放心，很快就回來。”
少女輕咬下唇，眼裏滿是不舍，“我可不可以——”
周烈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不可以，你餓了冰箱有零食，困了就上床睡覺，被子已經給你換好了，乖，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葉玲蘭也知道這次周烈不會帶自己出門，黯然地低下頭，不說話。
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差點讓人破功。
周烈眼不見為淨，轉身離開。
關門的一瞬間，又有些放心不下——“誰敲門都不要開，除了我，知道嗎？”
少女撇過頭，賭氣地不理他。
周烈忍不住笑了下。
還能生氣，證明可以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