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霄騎在七色神鹿上,誌得意滿的向著汪家返回,在瓊花園得到菱花仙子的陰柔之氣的相助,體內的靈氣和法力更上一層樓,而且以前出現的症狀被瓊花園的通靈花全部醫治好了,原來之前李九霄為了快速的修習法力,操之過急,加上法教領袖的內丹乃是至寶。
結果很快的便遭到反噬,眼看離雲明府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李九霄就這麼優哉遊哉的騎著神鹿,欣賞著天上的風景,不曾想下界一陣哀嚎,不甘的聲音鑽入耳中。
這下可把大好心情給弄得全無,李九霄低頭看去隻見下麵好似有萬千鬼魂在山林中遊蕩,發出令人抓心撓肝的叫聲,這聲音好不淒厲。
本不想多管閑事,李九霄當即催動坐騎加快步伐,誰知自己好像就被一件無形的鉤子鉤住一般,無論神鹿怎麼走,都始終是在原地晃悠。
無奈之下,李九霄騎著神鹿落下雲頭,在山林中遊走一番,所過之處到處都是亂墳崗,而且上麵連塊墓碑都沒有,李九霄心道。
難怪如此怨氣衝天,都是些無主的孤魂,也沒有人祭奠可不到處遊竄,不遠處李九霄發現似有火光,當即翻身下路,收回坐騎,沿著燈火的方向徑直走去。
隻見一身形消瘦,左手袖筒空空蕩蕩,跪在墓前焚燒冥紙,李九霄暗忖道,這荒山野嶺的這人能為這些無主孤魂燒紙,也當真不易,如此善心之人,為何這般樣子。
李九霄輕聲走到祭拜之人身後,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不肯出言打擾,待到祭祀完之後,那人站起身,回過神李九霄感覺自己的視覺神經受到猛烈的衝擊。
原來這人三十歲左右,臉上一條斜斜的刀疤從左邊一直延伸到右下方,左眼球已經沒有了,眼眶裏空空蕩蕩,李九霄打量著這人,看起來此人是個上過戰場的士兵。
這人見到李九霄也是萬分詫異,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背後站著一個人,要是這人想要暗害自己恐怕早就得手了,見李九霄一襲白衣,頭上一根白色的發帶飄揚在腦後,長得斯斯文文,極為儒雅。
祭拜之人沒好氣的呸了一下,“你這人要是殺我盡快下手,老子多活這些年也賺夠本了,你們這些人當真非要這些無名將士屍骨無存嗎?你們還有良心嗎?”
聲音極為沙啞,卻包含的情緒萬千,李九霄不明所以,自己隻是剛到這裏,這人為何對自己敵意如此大?
忽然一條黑色的蝮蛇爬到墳包上麵,冷冷的信子不斷吐出,李九霄當機立斷立刻伸手抓住毒蛇,用力一扯這蛇就一命嗚呼了,祭拜的男子不敢相信,這人會救自己。
語氣依舊不善,“不用在我麵前演戲,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在我麵前玩這樣的把戲,不覺得多餘嗎?”
李九霄不明所以問道:“老哥,何必如此動怒,你我乃是初識,為何對我敵意如此之大,還請老哥說清楚?”
說完微微拱手,祭拜男子見李九霄神態不似作偽,心道難道這人當真不是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自己真的是誤會了。
男子問道:“你說吧,他們花了多少銀子雇的你,讓你跑到我麵前演戲。”
李九霄淡然笑道:“老哥,要是想看戲就請到戲台,我也不是戲子,在你麵前演什麼戲。”
一番話懟的男人啞口無言,沉默良久,男子緩緩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我叫陳德勝,是這山下百勝村的人,你叫什麼,從哪裏來的,到這裏做什麼?”
李九霄語氣泰然,“陳老哥,在下姓李,雙字上九下霄,字守恒,乃是雲明府汪家的贅婿,因有事外出,不期遇到老哥。”
陳德勝一下換了副深情,右眼泛出一絲希望的光亮,單手顫顫巍巍拽著李九霄的左手,語氣幾度哽咽。
“李相公,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你可把我想的太苦了,快別在這裏說話了,山下就是我家,寒舍簡陋,還請李相公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