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扭頭看著立在身後雙手插兜的周向時,眉頭微擰,自己到處沾花惹草還好意思管她。
她不理他要滴出墨汁的臉色,轉身往老宅方向走去。
腕子猛得被拉住,身子一轉她被帶回周向時麵前,他眼睛裏閃爍著深不見底的黑暗,仿佛要將她吞噬掉似的。
掌子架在她雙臂間,微微用力下暗藏著怒氣,眼神認真且帶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霸道,“他是誰?”聲線上揚,帶著不容反抗的能量。
溫窈也不是個軟弱的,越是這樣她越是想抗拒。
“要你管。”她聲音平靜且溫軟,聽著似乎不帶任何情緒。
“長本事了是吧?”
“放開我。”她用力掙紮著,想要擺脫那掌子上的束縛。
“溫窈,我再問一遍,他是誰?”聲音處於要怒不怒的邊緣,生硬淩厲的氣勢呼之欲出。
“你有病吧,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雙臂間的製掣突然消失,他冷笑著後退一步,自嘲的舔舔嘴唇,“是,我他媽的就是有病愛管你的破事。”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往客棧方向走去,幾步之後再次轉身,指著呆立在那的人,“以後我他媽的再管你就不是人。”
周向時回到客棧撒氣的摔了兩個花瓶才算解了心口的這團燥火,剛剛站在她身後明明聽到那個男人說“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這一聽倆人的關係就不單純。
關鍵是那丫頭的態度,簡直氣死個人,也對,誰讓他就是個假冒偽劣的男友,人家正主來了,哪還會看他一眼。
勢利女人!
想到這裏他又狠狠揪了兩把綠蘿葉子才算解氣。
孔晶晶看到老板這副樣子,嚇壞了,戰戰兢兢想勸又不敢勸。隻能躲在前台跟隻鵪鶉似的低頭裝死。
兩人從這天開始就進入冷戰狀態,一連一周時間,周向時都住在客棧沒回老宅。
溫窈倒是迅速自愈,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白天照常給小池去上課,下午繼續創作古鎮文化特色的國風作品。
眼看臨近六月底,就要到媽媽生日了,溫窈這天提前收工,準備去商業街給趙清越買件禮物。
到了商場一層黃金櫃台,看了一圈首飾沒有喜歡的。她又往玉石區域走去。東挑西看墨綠色和田玉手鐲忽地入了眼,整體質地溫潤細膩,油脂感極佳。價格也算能接受,她便伸手試著戴了下,覺得蠻好看,於是爽快付了錢。
又挑了隻成色價格差不多的準備送許奶奶。
提著東西從專櫃出來,已經到了晚上飯點,剛想著要不要在外麵解決了再回去,就被一聲尖銳的哭聲吸引住目光。
轉頭望去,抹著眼淚的小手拿開,圓圓的皺巴小臉暴露在燈光下,那不正是小池嗎?
正在訝異間兩個人影突然閃出來,一人拉住一隻胳膊小心的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