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當年還合著跳了一支舞。
想到此,端木雨靈機一動,站起身來,水袖飛揚,端木雨又跳起了當年的舞蹈。
雖然,端木雨已經養尊處優了太久,腰肢不再那麼靈活,舞步也沒有當年熟練。
但是,今晚,淩空的琴聲也有些激烈,正和了端木雨不太靈活的身段和舞步。
反倒有了大氣磅礴的感覺。
淩空見端木雨舞起來,眼前也浮現了桃林中的隨風花雨。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水雲悠那雙在遠處偷窺的眼睛。
淩空雙目一閉,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端木雨並不知淩空的心境,隻是舞得盡興,一曲畢,回頭找時,見淩空已經趴在琴上睡了。
端木雨擦了擦汗水,開心而無聲的笑了。
欣賞了片刻淩空的睡礀,端木雨還是聽從了柳五子的建議,凡事切莫急進,結果是適得其反。
便很快喊了人進來,扶了淩空去裏間休息,然後留戀的看了一眼,剛才被淩空深擁的地方,轉頭離去了。
那一晚,端木雨睡得安靜而滿足。
其實,淩空並未真的睡著。隻是他累了,他的心累了,他背負的對水雲悠的愛太累了。
好多年了,從端木雨拒絕淩空開始,淩空執拗的把那份愛轉嫁到了水雲悠的身上。
後來,先帝不允,淩空也不曾動搖,一直和水雲悠堅持了那麼久,後來再到把雲悠當做了水雲悠。一路走來,淩空太累太累,太多的想要的幸福總是得不到。
淩空的個性冷酷,但其實內心極其孤獨。
對端木雨的愛而不得,對水雲悠的欲娶不能,對雲悠的欲守不住,直到現在發現自己的生活裏居然有兩個水雲悠。
一片亂紛紛,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感覺到。
因此,淩空任著自己趴在琴上淺眠。也由著端木雨自己隨意舞蹈。
當太監們把淩空扶回內室休息的時候,淩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漸漸的分不清自己愛著誰,自己恨著誰。
隻有有一點,有一個人,淩空決定說不什麼也不能原諒。
那就是雲悠,那個假冒的水雲悠,那個殺了真正的水雲悠的凶手。
有一件事情淩空沒有察覺。
因為連番的打擊,他對水雲悠的愛已經有些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執拗找到新的目標,對雲悠的恨。
漸漸的睡熟的時候,淩空的心裏已經沒了端木雨,沒了水雲悠,隻有對雲悠的恨,恨她欺騙了自己,恨她殺了自己愛的人,恨她毀了自己夢想中的幸福!
……
楚蝶舞自從那天從淩言的府裏回來後,心裏總有些忐忑,雖然都傳說淩言是個風流王爺,沒有一點正經的樣子,見了美女就會撲過去。
但是,以楚蝶舞對淩言的接觸,楚蝶舞覺得淩言這個人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行事有著自己的目的。
自己這次明目張膽的拒絕了他,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相反很可能還會報複自己。
或者,和自己的爹爹一商量,哪天真的用一頂小轎抬了自己去做妾。
那自己的後半生恐怕會生不如死!
這樣想著,楚蝶楚蝶舞竟然有些食不知味,短短幾天,就消瘦了一圈。
楚夫人以為楚蝶舞在淩言府上出了什麼事情?暗裏詢問,楚蝶舞卻隻是搖頭。
最後,楚夫人無法,隻好悄聲道:“要是王爺做了什麼,蝶舞不必想不開,相爺會為你做主的。一個正妃爭不到,做個側妃還是富富有餘的。”
看著自己娘親關切的目光,楚蝶舞到了嘴邊的話卻沒敢說,自己不敢說,自己拒絕了文王的求愛,那很有可能會影響到爹爹的仕途。
因為,無論楚夫人怎麼安慰,楚蝶舞還是悶悶不樂的。終日有些恍惚。
這天,下人又來報,文王府上送了帖子過來,文王要小姐晚間過去。
楚夫人聽了皺了皺眉,出聲道:“就說小姐病了,打發了去吧。”
正巧楚蝶舞也在,忙應聲道:“不要打發,我去,我去。”
說著,眸光一暗,對楚夫人道:“娘親不要阻攔,蝶舞的事情蝶舞自己會處理好。”
楚夫人無法,雖然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楚相的吩咐不能不遵從,王爺也是惹不起的。隻得忍著傷心給女兒打扮,然後命人扶著女兒上了轎子,看著轎子離去。
楚夫人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才難過的回房歇息。
看著夜色闌珊,楚蝶舞的心裏反倒生起一份勇氣。今晚,自己要同淩言說明,自己就是不肯嫁給他。
不管他哀求也好,威脅也好,自己都不能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