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聽了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給彩藍放血用了好久,才一一拔了針,給雲悠診斷起來。
何生仔細的號了悠兒的脈,又問雲悠這幾天有沒有異常的感覺。
雲悠隻好把自己心裏的疑惑告訴了何生,而且,雲悠想起,自己這些天來嗜睡,也告訴了何生。
何生冷著麵色道:“那飯菜是不是有股奇怪的味道,有些腥味,但是不仔細吃吃不出來?”
雲悠忙帶點頭,何生忽然間笑了,眉開眼笑的。
對著淩言道:“王爺你不必擔心了,水小姐是差點中了毒,但她沒事,你難道忘了她已經百毒不侵了嗎?”
雲悠詫異,淩言詫異,但過了一會二人異口同聲的哦了一聲。
何生解釋道:“定是在飯菜裏下了一種短期內就能讓人發瘋的一種藥粉。”
雲悠聽了咧了咧嘴道:“可是我真的沒事?”
何生笑道:“你怎麼沒事,你不是每天嗜睡嗎?”
雲悠詫異,又道:“那個……”
何生點頭道:“就是那個表現了,你忘了自己吃了六月無根雪已經百毒不侵了嗎?不然你以為,采蓮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會平安無事?”
雲悠聽了身子一軟道:“她們真的這麼狠毒?”
何生冷哼道:“誰說不是。不過你們瘋了她們可是一邊除了心頭隱患,另一方麵說你是妖孽,可就有了證據了。”
說著,何生也陰沉著臉色冷笑了。
淩言忙道:“那悠兒用不用吃什麼藥?或者針灸?”
何生搖頭,道:“不必,隻要停止了食用那種東西,就沒事了。”
雲悠忙點腦,忽然,雲悠想起了樓下那些賞賜的東西,忙道:“禦醫,在樓下還有些書,你看看是不是也撒了粉末。”
何生聽了,不敢怠慢,自己下樓去,不一會,何生取了那幾樣東西上來。
也用帕子堵了鼻子道:“這上麵也有,就是這樣藥粉,外邦進來的,用了幾天人就會全瘋了,也隻有小姐你了,換做別人已經沒救了。”
何生一口氣說完,深深的歎息,又看了看躺在那裏的彩藍,才又道:“她會好,但是也就僅此而已,很多的事情,很多的親人她忘記了,再也不會想起來了。”
淩言聽了一下子坐正道:“他們這麼狠毒,下的藥這麼厲害?”
何生點了點頭。
淩言看了看那些東西道:“東西我可以給悠兒換了,可是彩藍怎麼辦?她要是繼續呆在這裏怎麼行?”
何生皺眉道:“這個就要看王爺怎麼做了。”
雲悠聽到了真相,立刻心煩意亂的,看著沉睡的彩藍,滿心的不忍,都是自己連累了彩藍。
忍不住,拉了彩藍的手哭了。
何生見了側目,低聲勸道:“小姐不必如此,隻要能出去,生會盡力救治她的。”
雲悠淚眼模糊的抬起頭看著淩言道:“王爺,你帶了她走吧,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把她帶出去,我真的不忍心,讓她為了我變成瘋子。”
淩言看著雲悠滿臉的愁雲,在屋子裏慢慢的踱起步來。
忽然,淩言停住了身軀,對著雲悠道:“給彩藍脫衣服。”
雲悠一怔,“給彩藍脫衣服幹什麼?”
……
半個時辰後,兩個小太監舀了托盤等物走出了靜心閣的大門,那些侍衛因為收了銀子,
故而沒有盤查和為難。
而屋子裏,雲悠和彩藍一切正常,分室而居。
隻是,到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那幾個在門口打瞌睡的侍衛,忽然聽到屋子裏有人唱起歌來,尖細的嗓子,不知道唱的什麼。
同時傳出了女人的哭聲:“彩藍,彩藍,你怎麼了?你怎麼又是一夜未睡?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接著是樓上傳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再然後,就能聽到甚至看到,裏麵水小姐追著她的丫鬟,跑到了下間來,小姐還是小姐,隻是頭發有些淩亂,可是那個丫鬟就不同了,她身上的衣服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臂膀,頭發散亂著,完全遮住了臉部。
腳上的鞋反穿著,這一對主仆在屋子裏追逐,看得人眼花繚亂。
那幾個侍衛大驚:怎麼妖孽把丫鬟嚇瘋了?
那個為首的,想要嗬斥幾句,嚇嚇丫鬟。
剛往裏麵欠了身子,隻見那個丫鬟一下子跑了過去,就朝那個侍衛抱過去,嘴裏還喊著“夫君”、“夫君”嚇得那個侍衛一下子躲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姐追過來,於是,那個丫鬟就在這個侍衛跑開的瞬間,順著空子就跑了出去。
小姐也跑過來,一下子被攔住了,隻能站在那裏幹喊,那個風丫鬟越跑越遠,很快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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