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的低聲道:“好聽。”
淩言聽了,忽然轉過身來,麵帶笑意,道:“那你也撫一曲好不好?”
雲悠看到他突然轉過來,嚇了一跳,但也隻得老實回道:“我現在撫不了。”
淩言聽了,眼裏閃過一絲疼惜,輕聲道:“哎,你的身子太虛弱了,還是本王撫給你聽吧。”
說著,又轉過身去,接著撫起來。這次是支歡樂的樂曲。
雲悠聽了開心,輕輕的推了輪椅到前麵去,坐在了淩言的一旁。
看著他專注的神情,雲悠心裏泛起一絲莫名的情愫。
隻是,不知為什麼,淩言撫了一半就停了,站起身來道:“本王餓了,叫吃藍快點開晚膳吧。”
雲悠感到奇怪,淩言卻過來推了輪椅,大聲喊道:“彩藍,彩藍。”
彩藍忙從裏麵跑了出來。
淩言笑道:“開晚膳。”
彩藍點頭,忙下去吩咐了。
淩言卻歎息了一聲,推了雲悠到一邊,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喝茶。
雲悠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心裏藏了什麼心事。
但是,就在雲悠聚精會神的琢磨的時候,淩言突然抬起頭來,嬉笑道:“怎麼,被本王的美貌迷住了?是不是已經後悔和二哥私定終身了?”
雲悠被他一句話弄的哭笑不得。
淩言卻正色道:“其實,本王不介意的。”
雲鷗聽了真想大喊,其實,我介意的。
隻是,男子棄了茶杯,站起身來,邊捏著扇子搖頭,邊看著外麵微暗的天色,邊踱步道:“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多年蹤跡多年心。”
雲悠聽了,才覺得這個淩言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說他文采好,的確詩篇吟的好,隻是,他的個性,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淩言吟完了詩,突然,轉過頭來道:“你猜,我的這首詩,又會被人刊印多少次呢?”
雲悠不禁汗然,什麼時候他才能不這樣,一會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副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摸樣?讓自己這麼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他。
突然間,他的眼眸一暗,低聲道:“悠兒,明天我們出去遊玩吧。”
雲悠看著他的表情,感覺他的表情完全不是一個想要遊玩的人該有的高興神情,相反,卻滿是傷感。
但雲悠還是鬼使神差的點頭道:“好,我們去,隻是我的身子。”
雲悠說了一半,停下了。
男子此時忽然正色道:“放心,本王會照顧好你的。”
雲悠聽了,會心一笑。
隻要他還有正色的時候,這樣的他就是可信的吧?
這餐晚膳吃了許久,原因很簡單,淩言的要求太多了。
先是看了晚膳馬上說了菜式太少,然後嚐了嚐又說味道太清淡。接著又指著雲悠說,現在的她要大補,怎麼沒有藥膳?
彩藍聽的是一頭霧水,最後把管家找來應急,管家也是被淩言指責了半天,又加了十個菜上來淩言才不再指責。
但是,吃了兩口後,淩言又加了一句,以後每天都是這個標準吧,少了是要罰的。
管家聽了,臉色白了又白,幸好有彩藍扶著,才沒有暈倒。
廟門是緊閉著的,叩門等候的時候,雲悠看到廟門上的匾額上寫著“善緣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