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淩空的背後響起一個聲音,哽咽道:“她現在就很幸福。”
淩空猛的回身,見雲悠坐在輪椅裏,身上披著披風,滿麵是淚的看著自己。
淩空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把酒壺輕輕放下,站起身來,小心萬分的把雲悠的輪椅推進了亭子。
二人相對而坐。
淩空擦了自己的眼淚,勉強笑道:“在宮裏晚膳用的不好,怕打擾你,在這裏再用一些。”
雲悠看得出淩空的掩飾,單刀直入道:“又是解藥的事對不對?還是沒有研製出來?”
淩空聽了,眼睛再次朦朧道:“不是沒有研製出來,是下毒的人找到了。但是,他已經死了,現成的解藥也沒有希望了。”
雲悠聽了身子難過的晃了晃。
但是,她還是壓抑了自己的痛苦,微笑道:“不管能不能解毒,隻要有王爺陪在雲悠身邊,雲悠就知足了。”
淩空看著麵前的雲悠,心裏的痛苦糾做一團。
但淩空還是鎮定道:“悠兒,不怕,本王會努力的給你找六月無根雪的。”
雲悠微笑著搖頭道:“算了,就這樣吧,也沒什麼大不了。”
淩空想說話,淚水卻再次充滿了眼眶。
二人在冷風中對坐良久。
淩空盡力的說著輕鬆的話題。
但二人心裏都清楚,隻要毒一天不解,快樂根本就無從談起。
那晚,二人都睡的很晚。第二天,雲悠醒來的也很晚。
彩藍見雲悠醒來,忙把藥端給了雲悠。
雲悠被彩藍扶起,喝了藥,彩藍才嘟囔道:“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還吹風到那麼晚。”
雲悠虛弱的笑笑道:“王爺昨晚沒什麼事吧?”
彩藍聽了,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道:“王爺剛剛派人傳話回來,說,皇上又病了,這幾天,王爺都不能回來看望小姐了,要小姐不要擔心。”
雲悠聽了,沒有多想,微笑道:“有彩藍陪著,我就不寂寞了,說著,就又想躺下睡覺。”
彩藍撇了撇嘴,無奈道:“小姐,要睡也要用過了膳再睡啊。”
雲悠聽了才啞然失笑,是啊,自己一聽他不會回來,以為沒什麼事了,隻想睡覺。
彩藍把食物拿過來的時候,已經天近晌午。
雲悠獨自用著膳,隨口道:“一會再到院子裏去賞花吧。”
彩藍讚同的點頭道:“是啊,小姐,要多活動活動,病才好的快。“
膳食清淡,雲悠吃了一半,彩藍見雲悠沒有胃口,也就算了。
很快,彩藍推來了輪椅,扶著雲悠坐了上去。
那些禦醫的藥還是療效不大,但是也能讓雲悠的痛苦減輕一些,發作是時間能縮短一些。手上和臉上的皰疹也少了許多。看起來,沒那麼嚇人了。
因此,現在,雲悠每天也有一些時候不用遭受毒發的痛苦。
現在的雲悠就是正好毒好沒有發作的時候,隻是,渾身依然虛弱無力。
彩蘭推了雲悠到了院子裏的回廊裏,雲悠見院子裏陽光真好,便示意彩藍推自己去花叢中。
彩藍會意,推了雲悠過去,雲悠俯身聞著花香,心情也感覺舒暢起來。
隻是,突然間,身上多了件披風。
雲悠低聲道:“彩藍,天氣還好,不用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