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見雲悠滿臉厭惡的神情,便也有些不耐。
心裏暗想:什麼侯爺,本王從不未見過,八成是個無賴。
便冷冷的開口道:“小生外地人,來都城走親戚,的確小生也不曾見過侯爺。”
雲悠聽了淩空的回答,稍稍驚訝了一下,原本,雲悠還以為,依照淩空的個性,會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把這可恨的男子拍飛。
哪知那個侯爺並不滿意淩空的回答,奸笑道:“連我小侯爺的名頭你都沒聽過,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再說,這裏是都城,都城有都城的規矩,在這裏,不但賣東西的要上稅,連買東西的也要上稅。”
此語一出,雲悠差點驚呼。
他也太有創意了,還買東西也上稅,直接說自己是攔路搶劫的不就完了嗎?
不由得回頭看了看淩空的表情。
果然,隻見淩空本來還極力緩和著的麵色一下子冷了個徹底。
連那幾個膀大腰圓的人見了也嚇了一跳。
這次,淩空沒有再開口。
那個小侯爺看了淩空的氣勢,也有些心虛。
但是他不甘心,上前一步,一下搶走了雲悠手裏拿著的鐲子道:“外地人不懂規矩,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東西我拿走了,你們付賬。”
說著,就朝外走去。
淩空的臉色一變,立即看了一眼外麵的侍衛。
侍衛機警,立即攔在了門口。
那幾個彪形大漢一愣,就要和侍衛對打。
一邊的老板嚇得忙上去拉住了淩空。
哀求道:“這位少爺,忍一忍吧。”
見淩空無動於衷,隻好馬上又去拉那小侯爺,哀求著,道:“他們是外地人,不懂事,侯爺消消氣,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說著,老板從腰裏掏出了兩錠大大的銀元寶,往哪小個子手裏一塞道:“這是小老兒孝敬侯爺的,侯爺請手下留情啊。”
那小個子一見銀子立即兩眼放光。
馬上拿了過來,隨即把鐲子扔給了掌櫃。
搖頭晃腦道:“早拿出來不就沒事了?還要老子這麼廢話。”
那掌櫃的一邊點頭哈腰的陪著不是,一邊朝淩空使眼色。
淩空見了,雖然心裏有怒火但瞥見自己還帶著雲悠在身邊,怕打起來,雲悠受了驚嚇。
便朝著門口的幾名侍衛使了眼色。
那幾名侍衛立即閃開了。
那個小侯爺見了,冷哼道:“還挺訓練有素的。”說罷,手裏拿著銀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一邊的老板見了,長出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多謝這位少爺息事寧人。這要是打起來,小店就是有多少的本金也不夠賠的啊!”
說著,小心翼翼的把那鐲子又送回來道:“二位客官,這是鐲子,要是你們要小老兒合你們本金就好。”
淩空看了看雲悠,雲悠卻在意好好的一隻鐲子,被那個討厭的無賴拿了半天。
便低聲道:“髒了,不要了。”
淩空會意,對老板道:“我們不要了,你收好它吧。”
那個老板歎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此刻雲悠被那個討厭的無賴弄的也失去了買東西的興致。
身上的難受又襲了上來,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淩空道:“我累了,再逛逛就回去吧。”
淩空會意,推著雲悠走了出去。
那掌櫃的留戀的送到門口,十分的惋惜道:“要是這世上沒有小侯爺就好了,二位客官就不會再受驚嚇了。哎~~”
雲悠二人沒有再搭話,而是直接出了門口。
侍衛又把雲悠抬了下來。外麵人來人往,熱鬧依舊,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店鋪裏剛剛發生的一幕。
淩空體貼的俯下身子問道:“悠兒,是不是累了,要回去嗎?”
雲悠雖然勞累,而且又有毒性發作的前兆,但是還是搖頭道:“難得出來一次,我們再看看熱鬧吧。”
淩空聽了,滿眼的溫柔道:“好,就依悠兒。”
然後,站直了身子,又慢慢的推起輪椅來。
往前走著,街道兩邊突然多了很多擺攤賣字畫的
,都是現寫現賣。
雲悠饒有興致的看了幾眼,淩空溫柔道:“這些都是俗物,怎麼會入了悠兒的眼。”
雲悠驚覺,以前的水雲悠擅長這些,便有些心虛,未作回答。
淩空沒有在意,又道:“悠兒,好久沒有看到你寫字作畫了,忽然間,有些想念看你作畫的樣子。”說著,淩空的語氣十分的溫柔。
雲悠心虛的不行,隻得假意咳了幾聲道:“現在我的身子不好,等我的身子好了再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