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詫異道:“真的?太後會這樣說?”
雲悠含笑點頭道:“是啊,太後真的這樣說。”
淩空看著雲悠的歡喜,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端木雨的跋扈自己是知道的,以前喜歡她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以為那隻是官宦人家小姐的心高氣傲。
但這些年來,自己也有所耳聞,她在後宮都做了什麼,那些倒黴的妃子的下場是多麼可憐。
現在雖然,她自己也說會幫助雲悠,雲悠也這樣說,可是淩空卻一點也不相信。
但是,見眼前雲悠虛弱的笑臉,淩空的擔心說不出口。
隻好也跟著附和道:“能快點解毒就好。”
雲悠的也開心的點點頭,然後任著淩空扶自己躺下,繼續歇息昏睡。
端木雨的心情可是一點都不好。
坐著轎子匆匆回了宮。
進了榮華宮便大發脾氣。
自己是怎麼了,這些年來在後宮所向披靡,今天居然敗在那個賤人的手裏。
平白無故的自己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柳五子見自己的主子自從回來了就一直發脾氣,嚇的宮女們都遠遠的躲開了。
忙硬著頭皮躬身走了進來。
見端木雨正在扔東西,東一件、西一件的,忙俯身去拾。
端木雨手裏生氣的拿過一個花瓶。
柳五子忙過去搶奪道:“太後,生氣是小,別傷了手。”
端木雨心裏的怒氣無處發泄。
鬆了花瓶,生氣的踹了一腳柳五子。
柳五子懷裏抱著花瓶,跌坐在地上,口裏道:“打的好,打得好。隻要太後能消氣,多踢幾腳也好。”
端木雨聽了,看著柳五子的狼狽樣,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起來吧,還坐在地上幹什麼。”
柳五子見端木雨的臉色有所緩和,才起身道:“主子別氣,快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端木雨無力的坐在了鳳椅上,頹廢道:“本宮被那個賤人騙了。”
柳五子驚訝道:“怎麼會?那個賤人怎麼騙的太後?”
端木雨繼續道:“攝政王到本宮麵前說,水雲悠想跟本宮敘舊,本宮就有所懷疑,但本宮想著去看看那個賤人耍什麼手段也好。就跟著去了。哪曾想,那個賤人句句頂撞本宮,本宮一怒之下,就想揭穿她冒名頂替的身份。”
柳五子緊張道:“太後是向攝政王說了什麼嗎?”
端木雨搖頭道:“那倒不曾,隻是當著那個賤人的麵,本宮說漏了嘴,說出了是本宮殺了水雲悠這件事。”
柳五子站在端木雨的麵前的,聽了這句話,“噗通”跪倒在了端木雨腳前道:“太後,您不會把是奴才做的這事也說了吧?”
端木雨看到柳五子的臉色煞白,恨道:“沒膽量的東西,有本宮在你怕什麼,再說本宮也沒把你說出去。”
柳五子聽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道:“後來呢?”
端木雨狠狠的瞪了一眼柳五子,然後道:“那賤人問去了那毒藥的名字,然後說給本宮三天期限。要本宮把解藥給她。不然,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淩空!”
端木雨說著,氣急敗壞,又生氣又著急。
最後忍不住,竟然哭了起來。
柳五子聽了也是一驚,但見端木雨頹廢的樣子,趕忙安慰道:“主子,何必為這點事動氣,她就是真的告訴了王爺,無憑無據的,王爺能信嗎?”
端木雨聽了,怒道:“胡說,那個淩空就是喜歡聽那個賤人的話,當初就是。現在,她被當做了那個賤人,自然也會聽她的,到時候,空找我來興師問罪,讓我怎麼辦啊?”
說著,端木雨又抹起眼淚來。
柳五子,見端木雨的樣子有些六神無主,心裏暗暗好笑,這個太後當初對付後宮那些妃子的時候可以說是心狠手辣,也沒見她服過軟。怎麼,一個人要向淩空告狀她的狀,她就這樣六神無主了,真是可笑。
但是,柳五子可不敢真的笑出來。
低著頭,站在那裏皺眉思索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道:“主子,輸了一次,不等於會輸了第二次。她要解藥,讓她遭些罪然後給她藥方就是了,還能買王爺一個人情。但是,”柳五子小眼睛一眯,嘿嘿笑道:“能不能配出解藥來就是她的本事了。”
端木雨聽了,停止了哭鬧,好奇的看著柳五子道:“怎麼?你是說即使給了他們藥方也製不成解藥?”
柳五子嘿嘿笑道:“那是,怎麼著,主子也不能真的輸了這局不是?”
端木雨聽了破涕為笑,道:“快去,把方子尋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讓他們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