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葉辰冷哼一聲,冷眼看著韋竹,一股寒意慢慢散開,眼中殺意湧動。
韋竹此時的表現,明顯就是恃強凜弱,欺軟怕硬,卻不知,這次他算是找錯了對象。對於這種人,葉辰自認為沒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對錯,但是既然要把自己當做軟柿子捏,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在葉辰心思轉動之間,韋竹身後的傭兵已經一擁而上,各種兵器直指葉辰。
看著眼前這群傭兵,葉辰仿佛當他們空氣一般,甚至都不正眼看他們一眼,還誇張地提起桌上的酒壺,狠狠往嘴裏灌了口酒。
看到自己等人被如此無視,那一群傭兵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個個都紅了眼,拚了命地想要第一個將葉辰擊殺於自己手上的兵器之下。
最快的是一個武帥巔峰的流星錘,錘麵上的刺釘帶著勁風呼嘯著向葉辰的腦袋招呼而來,如果不出意外,下一刻葉辰將會是腦漿迸裂的下場,那名傭兵臉上也出現了得意的笑容。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事實總是摻雜著許許多多的意外。
就在流星錘即將降臨到葉辰腦袋的那一刻,葉辰動了。
隻見他又是狠狠灌了口酒,隨後身形忽地一閃再一現,一閃一現隻間已經躲過流星錘的攻擊,緊接著流影劍出現在手中,劍尖輕輕往上一挑,那名傭兵抓著流星錘的手臂直接被齊根斬斷,斷臂被流星錘的力道帶著繼續向前飛去,“轟”的一聲,將酒館木製的牆壁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流星錘連帶著斷臂飛出酒館外有飛了好長一段距離才掉落在街道上。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泥帶水,葉辰一劍出手之後又坐回桌子旁邊,悠然自得地喝著酒,可是此時的葉辰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但心底,早就將韋竹等人看成一堆屍體了。
葉辰不嗜殺,但是也容不得他人在他頭上拉屎,韋竹等人三番五次打擾自己喝酒,還對自己露出殺意,如果今日放過他們,想必日後還會繼續糾纏自己,葉辰可沒有將麻煩留給自己的習慣,隻有死人才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突然一隻血淋淋的斷臂飛出來,街上的行人卻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勾起了興趣,全都湧向酒館,欲要一探究竟。
“啊......”
被葉辰砍斷一隻手臂,那傭兵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抵到後麵上來的傭兵這才停下來,這時才發出一聲慘叫,斷臂之痛,就算常年見血的傭兵也忍不住叫了出來。
與街上蜂擁而至的路人截然相反,湧向葉辰的傭兵被帶頭的傭兵這一聲慘叫生生止住了身形,紅著眼睛看著葉辰,卻沒有一人再敢上前,畢竟前車之鑒擺在那裏,他們不怕死,但是人心也是肉做的,先前的傭兵就這麼莫名其妙丟掉了一條手臂,葉辰已經在他們心中深深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葉辰的這一手,就連韋竹也被嚇傻了,反應過來的他發了瘋似的朝著止步不前的傭兵大吼:“上啊,上啊,殺了他,給老子殺了他,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直到現在,韋竹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一個如何恐怖的敵人,如果今天不將眼前的少年殺死,估計以後就別想再過安穩的日子了。能夠在天獄防線這樣的危險之地存活下來的人,就算是個紈絝,那也是有幾分見識的,單從剛剛那一手,韋竹就能看出,就算現在的葉辰還很弱,但是葉辰的那一絲冰冷的殺意他也感覺到了,如果今日放葉辰逃走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眼前的少年。
“媽的,跟他拚了,老子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他就算再厲害,難不成還能將我們殺了不成?”之前受傷的那個傭兵大吼道。
被砍斷一隻手臂,他本就對葉辰懷恨在心,之前因為自己一個人不是葉辰的對手,不敢上前,現在聽到韋竹這麼一說,想必沒人敢違抗韋竹的命令,他底氣也足了許多。
“上!”
剩餘的傭兵一時間也熱血沸騰起來,“轟”地同時出手攻擊葉辰,這次他們也學乖了,隻在遠處釋放鬥技,卻不近身,就算葉辰再要斬斷他們手臂,必然也要穿過他們的攻擊範圍,他們在賭,賭葉辰沒有能力穿過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的彈丸之地。
可以說他們賭對了,現在的葉辰的確沒有能力突破他們的防守,但並不代表葉辰就沒有辦法了。
“拔刀斬!”
口中輕喝,流影劍自腰間橫掃,弧形劍氣一瞬間便突破眾人的防守,勢如破竹呼嘯著朝著傭兵們斬去。
一群傭兵根本沒想到,葉辰在這麼多人的攻擊之下竟然還有反擊之力,而且還能突破他們的防線反過來攻擊他們。
反應過來的傭兵想要逃跑,卻已經來不及,劍氣仿佛死神的勾魂鐮刀,毫不留情地奪走他們的生命,一時間,韋竹所帶來的人中,除了那兩個沒有上來的武侯巔峰高手,其餘的全部在葉辰這一招上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