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天空下,一座高達數千米的大山,大山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山頂上一條濃濃青煙正在徐徐升起,青煙中夾雜這一絲絲爆裂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忽然,“轟隆”地一聲炸響,一道炙熱的熔岩漿噴從火山**了出來……
“看,沃焦又發怒了!”一個蒼老聲音傳過來。
這是一塊冒著熾熱火焰的赤色大地,一條條滾燙的岩漿不斷的在龜裂的大地上緩緩的流動著,深褐色的土地上偶爾噴出一道道嚇人的熔岩,炸出了一股股炙熱火花。大地仿佛是灼烤中的爐鼎一般,熾熱的空氣填斥天地的每一寸空間,讓人分外難耐。
沃焦火山十幾裏外,一條馬隊正在這熾熱的平原上緩緩的行走。這馬隊並不龐大,僅有四五十人。其中,最醒目的是馬隊中間那十幾頭有三米多高四米多長、每一頭身上都伏著幾個沉重皮袋的巨大野獸。
這種巨獸就像一隻巨大鱷魚,全身通紅如火,布滿一塊塊如成人手掌般大小的斑塊龍鱗,背部上還長帆船一樣的帆布肉翼,顯得相當威武不凡。這種巨獸叫火帆龍,上古龍神遺種。
馬隊外圍是一個由三十多人組成的騎兵隊,騎兵們每人坐下都騎著一匹蹄底邊冒著一層青紅色火焰的獨角黑馬,他們雖然身穿簡陋的獸皮,但銳利的眼神就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一般,這些人分明都是一等一的獵手。
“阿鼻爹,你說——這岩漿會流進我們屯嗎?這次噴出來的可是太多了。”說話的是馬隊最前麵一位騎兵。黑色的皮甲,挺拔的直梁,全身冒著一股剽悍的血氣,威風凜凜,這個人叫黑子,騎兵隊隊長。
“喔!這可說不定呢!畢竟我們屯離那裏可有五十多裏遠。沃焦的威力巨大,想必也是流不到那裏的吧!”叫阿鼻爹的老人有些含糊的說道,他正咬著一杆旱煙劈啪劈啪的抽著。
“可是這次沃焦真是太嚇人了!這已經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三次了。要再這麼下去,隻怕岩積流會衝碎岩土的地殼,到時候一路衝到岩土屯,那可就壞了!”黑子遠遠望著沃焦火山皺起眉頭道,臉上帶著一些憂慮和焦急。
“嘿嘿,這你就怕了?”老人看著黑子那副擔心狀,頓時像小孩一樣輕笑了起來:“瞧你這膽子!想當年這沃焦還沒禿起的時候,高大的柏茲火山一連三天兩夜,不停噴發,滾滾的岩漿幾乎遍布著整個燃燒平原,岩土屯還不是一樣挺了過來。柏茲火山你知道吧?那可是隻比天燧火山矮一點點的火山。嘿嘿,看著吧!黑小子,這岩土屯那塊地是老祖宗選的,好的很。這小小的沃焦還進不了那裏!”
黑子聞言心中似乎鬆了一口氣,但仍然淡淡道:“那可說不定,畢竟巫老早就說過,上一次我們屯是占據了火脈,雖然不知道火脈是什麼,但巫老說了,隻要火脈在岩漿隻會從旁邊滾,這一次,誰又知道沃焦的火脈在哪裏呢?要是岩漿衝……”
“沒有什麼火脈!”說到這老人有些不高興了,他冷冷的打斷黑子的話橫了橫煙缸道:“我都說了,不要再去聽那個老鬼的話,你就是不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哪有一樣是好消息呢?火脈?火脈?火脈究竟什麼東西?千百年來沒有人知道。也隻有那個老鬼才會弄出這些東西來糊弄你們這些傻小子。哼!這次回去我可要好好說說他。黑子啊,你要學會相信岩土屯,就像我一樣,要相信它、信任它,而不是相信什麼莫須有的火脈,你知道嗎?不然,你會死,我們大家都會死!”
黑子愣了一下,旋即隻好道,說道:“是的,我錯了。”
老人咬著煙嘴,斜著眼看著他道:“嗯!你去巡邏吧!叫他們走快點,不然又要吹火了。今天不同往日,不平凡的東西多著,你要惦記著點。隊伍天黑前一定要趕到驊土屯歇腳,不然就危險了。”
老人轉過頭,望著變成火紅色的沃焦火山,目光直直的不知道在看什麼?忽然,他又想起什麼,回過頭叫道:“還有啊,給我叫那幾個新娃兒過來。這外麵可不比城裏,城裏的娃兒嬌生慣養,恐怕不是這路人,是教他們學點東西的時候了,不然待會兒添亂子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