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匆忙,去的更急。
留下玩好回來喊著爹娘,結果得知爹娘一個不在的白子謙一臉失落。
水清:.....咋感覺白子謙像個留守兒童。
父母答應的好好的,然後背著他偷偷溜走。
不過也是沒法的事,誰都不想。
·
接下來的日子,全村都在熱火朝天的收土豆。
一連十日,日日不歇,水清家終於將所有的土豆收入庫房。
天氣晴朗,進入盛夏的毒辣日頭,一點沒有下雨的跡象。
“一群傻子,聽老村長說說就信的不能再信,你看看這天,和以往夏季有何不同?
哪裏就要下暴雨發大水了。”背著手的範大木溜達到範前家,恥笑道。
如今村子裏,就他和範前以及張禿子三家沒有種土豆,也沒有去以工換種。
不是不想,而是範進和水清兩人異常堅定不和他們打交道!
對了,還有一個王麻子。
但自從上次鬧著退菇子後,王麻子在家地位一落千丈,尤其原本被他壓的死死的幾個兒子根本不按照他要求行事了。
正月過後,更是分了家!
爾後,王麻子的幾個兒子兒媳,在老村長的說和下,表明菇子換大米的事他們不敢想,但是以工換土豆的事能不能算上他們?
範進夫婦二人竟然答應了!
現在村子上眼看著過得最差的就是他家和範前兩家——張禿子一向是村子上最差的,根本不在範圍內。
況且別說範進水清不同意張禿子換,即使同意他以工換土豆,張禿子也不可能去受那個累!
那就是個好吃懶做不知進取的爛泥,踩一腳都嫌髒。
範前抽著旱煙,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辛苦了三個多月,再等個十多日又如何?
我可是聽說了,那土豆還沒完全長好,再等等收成還要更好!”
說完一陣嗆到,咳喘個不停。
範大木上前關心的問:“你這還是上次虧空的身子?不是說丁家送了草藥喝了不少麼?咋地沒效果。”
說起草藥,範前就來氣:“之前吃毒蘑菇那人好的透透的,和原本一模一樣,我還以為丁家是個厲害的,草藥也是個有用的!想不到半點用也無。
不過,咱一文錢也沒給丁家送去,白得白喝也不算吃虧。”
範大木雖覺得範前做法有些不地道,但識趣的沒有多說。
這可是他自己人,哪有幫著外人的道理。
他轉而說道:“對了,咱們既沒有種土豆,也沒換土豆種,你這屋子好歹是磚瓦房,我那可是茅草屋,要是暴雨真來了咋辦?”
村子上的人家之前靠著菇子換大米,在農忙之前全將茅草屋換成了土坯房。
尤其屋頂,可都是灰瓦!
放眼放去,整個山水村就剩他、張禿子兩家還是茅草屋。
範前斜晲著堂哥,不在意道:“你怕啥?老村長說的又不一定是對的。”
範大木嗬嗬道:“還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麼。”
“那你就到我家來住,咱們都是範家人,我可不是範進那個不顧手足親情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