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想那些事,林穎沫拍了拍自己的頭,努力保持清醒,看到李明敬依舊熟睡,房裏沒有半點動靜,心中懸著的石頭才落了地。
按照原先的計劃,她在桌上找到紙筆小心翼翼寫下;“哥哥,我看到你舒舒服服睡去了,就不想打攪你了,先走了哈。O(∩_∩)O”之後再次環顧四周,確定一切無誤之後離開了房間
“都辦妥了,叔叔,你可以安排您的人啦。”林穎沫按下了發送鍵,捂著隱隱作痛的頭部蹣跚朝電梯門走去。
八年前的噩夢揮之不去,穎沫眼眶中打轉著淚水,是的,她無法釋懷八年前的大火,那場燒毀伴她整個快樂童年的別墅,奪走父親姐妹生命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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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現場慌亂的跑來跑去,消防車警笛長鳴。噴水龍頭軟弱無力的噴吐著,看來一切都無濟於事,人們都料想到了結局
最後留下的隻有熏濃的焦味和廢墟殘骸。
林穎沫站在廢墟裏,丟下了手中的洋娃娃,扒呀扒,隻想找到什麼。無論是什麼,隻要和親人有關就行了,一幅全家福也好,爸爸的領帶媽媽的項鏈也罷,找到就可以了。
手上紮滿了木劄,穎沫強忍著疼痛繼續翻動。她不在意火勢沒有絲毫減弱,不留下一絲生機。她不在意已經有被蒙上白布的屍體抬了出來。她隻希望找出什麼。
找點什麼啊。。
淚水終於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媽媽奔了過來,抱起穎沫,不敢告訴女兒父親已死的訊息,留給母女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葬禮上,在淺色玫瑰間,在湖南的燈光下,在黑白相間的衣衫人群中,林穎沫的目光始終如一,停留在父親的遺像上,體會著痛苦與悲傷。
是的,穎沫的父親不同於其他的大佬和集團老板,他給穎沫的就是最平凡的愛,不同於鈔票,不同於奢侈香水唇膏,不同於鋼琴課,也許就是待在家裏給女兒講故事那麼簡單,也許林一彪沒有墮落,他心中仍存著現實世界中微渺的信仰。
幸福
最終化成了回憶
最惦記的人
最終道出永別。
出國不到2年的哥哥林學銘繼承了龐大的林一彪集團,這場災難也隻有母親和林穎沫幸存下來。
林穎沫每回憶這些都會苦笑,在別人眼裏她隻是一個富家子弟,矯情的花瓶。她的母親不願成為一個寡婦,當然找了新的老男人變得更加癲狂迷離。
可她心比任何人都要堅強,比任何同齡人都要成熟,無法比擬
隻是被世界改變了,被命運折服了。
但這?真的隻是巧合麼?
那幾個男人麼?看起來越來越近,李明敬努力睜開惺忪睡眼,絲毫不覺自己所處的地方不對勁。
“少爺,該出發了。”管家拿來嶄新的西服,後麵是伴隨明敬三年的貼身保鏢葉秋。
做夢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做的夢,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夢。
李明敬就像往常一樣走進賓館的衛生間。
“少爺適應的非常好,精神力應該可以維持半個小時。”專業人員盯著屏幕,若有所思地對李玉清報告。
“恩”李玉清扭了扭肥胖的身軀,喝了口白蘭地,。
此時,屏幕中央正顯示李明敬與黑衣人走向電梯口。
“我們這是去哪?王管家。”身旁的管家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哦,少爺是要去參加派對啊.。”王管家盯著自己接近半透明的左小腿,驚慌失措。
“是少爺的同學齊嫣語小姐,今天是她的生日。”管家佯裝翻動手上的備忘簿,其實左手在向身旁的保鏢打暗號,示意聯係總部
“喂,”懶洋洋的聲音從管家耳中的隱形對講機傳來。
“你自己看看我的腿。”管家在心中默念。
“哦哦,數據出錯了馬上修複。”專業人士會了過來,忙摁起鍵盤。
酒杯相碰的清脆悅耳與眾人的歡笑暢談聲傳來,李明敬踏入大廳,與穀芥生所見一樣,宛如真正的伊甸園一般,完美無缺,繁華美麗。如果有足夠錢的話,人們一定會選擇住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