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華白楊以前的話,任何人說起此事,也都會認為是她高攀華白楊,但是現在再傳出去,人們隻會說華白楊是癩蛤蟆吃天鵝肉,傳出這退婚事情,也隻是被天鵝狠狠的踩在腳下而已。
甚至,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嬉笑之談也未可知。
但是,隻有華白楊自己心裏清楚,狗屁的江郎才盡,自己的才氣乃是基於華夏五千年文明之上,豈是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度量的。
但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將這些寶山守住,不敢過分彰顯,免得為別人做嫁衣,從而隱藏了自己的才名,想不到卻迎來了這上門退親之事。
華白楊的心中一點都不後悔,隻是苦笑而已,看來終究這份感情並不屬於自己,這種勢力的女人,就算與自己成了家,將來也未必是幸事。
那自己也樂得大方的放手,看出自己父親的為難,華白楊站起身來,輕輕地擺了擺手講道:“父親,既然她們不願意,那我們就放手吧,今日她能夠對我愛答不理,明日我便可讓她高判不起!”
雖然華白楊這話說得極其硬氣,但是在其他人聽來,卻顯得自不量力,再怎麼說,夢家也曾經是帝國從二品大員的官邸,即便是老爺子已經身死,但遺留下來的門徒、故吏勢力關係,也不是一個普通家族可以比擬的。
更何況人家夢燕兒現在又傍上了落雲宗的大腿,也是一方龐然大物,你又憑什麼說讓人家高攀不起的話?
坐在主位上的華正碩,臉色忽然陰沉搖頭歎息道:“楊兒,你還是過於衝動啦,不如再好好想一想吧。”
但是對麵那老者卻猛然站起來,伸手說:“不用了,既然令郎已經答應,那就不要反悔啦,我落雲宗的麵子又豈是別人可奚落的?”
這是借著落雲宗的勢頭,強壓他華正碩了。
旁邊的二族老也輕聲咳了兩聲,站起來對那老者說:“這位長老此次前來我華家,也是有事相求,還是莫要如此咄咄相逼的好,既然是要商議,那還是坐下來好好協商吧,莫要傷了和氣。”
華正碩這個時候也平靜下來,轉頭看向坐在末尾的夢雁兒問:“這位出落美麗的少女,想來就是侄女夢雁兒吧?”
夢雁兒站起來對著華正碩說:“華叔叔,正是侄女,這次前來是賠罪的。”
華正碩雙眼緊盯著夢雁兒問:“夢侄女,你這上門退婚?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家長輩的意思?或者是你爺爺生前的遺願?”
他的這問話,讓在場的人聽了都一呆,2名族老也相互對視一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是的,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這決定著以後與他們夢家的關係往來,按什麼標準去執行?
是不死不休,還是有所緩和,都隻在夢雁兒的一句之間。
夢燕兒臉色也是微微的一變,收斂了笑容,沉思著應該如何回答這一句話。
夢雁兒這一句話,將決定著兩個家族以後是對抗較量,還是能夠比較溫和的軟著陸,斷絕關係。
或許也是想到了些什麼?華正碩的嘴角忍不住狂抽,手掌也顫抖起來,隻是他在極力的掩蓋著,他能夠看得出,夢雁兒現在這表現,上門退婚應該不是夢家老一輩的意思。
落雲宗的那名老者,則是陰笑著說:“華族長,你也知道我們落雲宗向來門風嚴厲,哪能容得門下弟子,小小年紀便許配了人家?若她以後修為能再有所精進,或許還會成為下一任長老或是宗主的培養目標。”
“到時僅她一人,便可掌一個家族的起伏與興衰;現在就與男子有所糾葛,這不是自絕前路,耽擱她的大好前程嗎?”
“來之前我也將此事稟告給了宗主大人,宗主大人也點頭應允此事。還請華族老能夠慎重考慮這婚約之事,莫要誤人,也莫自誤。”
華正碩長長出了一口氣。
“啪!”的一下拍在座椅扶手上,在寂靜的客廳當中,這一聲顯得如此的突兀,無論是下麵的兩名族老,還是幾名小輩,在這一聲之下,目光都投向主位上的華正碩。
華正碩臉色極其的陰沉,雙眼緊盯著夢雁兒,夢燕兒在他目光之下,也悄悄低下了頭,手指都不住的抓緊張開,手心當中出了冷汗。
那落雲宗老者也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這婚約也不是讓你白解除的,我們落雲宗會給出一定的補償,這是一本玄階高級的功法,還有一瓶五階療傷的丹藥。”
說完,那落雲宗長老輕輕將手上的物件放在茶幾上,對麵兩名族老眼睛盯向了那秘籍和那瓶丹藥。
這婚姻是華白楊個人的,但若是得了這好處,肯定也是要歸家族,他們兩家也從中有利可圖。
華正碩則是苦笑著說:“八年前,我兒風頭正勁的時候,你夢家大張旗鼓的上門求親,甚至鬧得滿城皆知;現在嫌我兒平庸了?嫌他配不上你了?你又想再攀高枝,所以就這麼急切的上門來退婚是嗎?”
問完之後,華正碩泄了氣樣,淡淡的長出一口氣,揮了揮手冷漠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幾位了,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