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皙的手掌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力量之大,凶如野獸。
竟然讓他根本沒法呼救。
龜田半郎人都傻了。
這眼前的少女仿佛已經不是他之前認識的元氣萌妹。
原本如同琥珀透亮的眼眸,此刻渲染沉猩紅。
腋下夾著雨傘的左手,正用手背半掩著嘴角,這個‘女人’在笑……
“喂!龜田!你看起來不對!”
“龜田怎麼了!喂!你這家夥在做什麼!快快放開龜田!”
兩個同伴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但是隻是一瞬。
龜田半郎的腦袋就像沙灘上被拍碎的西瓜濺在了牆上。
猩紅的血液伴隨著灰白的‘豆花’,從手指上滑落。
鮮血所過之處,‘少女’的皮膚變得越發的白皙晶瑩。
似乎對於汀槿熏而言,想要皮膚變得白皙,不是處女的鮮血也可以!
‘點子紮手!’
兩個邪教徒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迅速拉開距離掏槍射擊。
但手槍上還沒有掏出來,眼前就沒有了那家夥的目標。
他們還準備找。
就聽見那清脆如鈴的聲音在旁邊訴說:“斯巴達西!”
“紅豆泥斯巴達西!”
兩人槍口調轉,想正對向目標。
但是身體的極度虛脫讓他們難以動作。
汀槿熏一手折斷了一人的脖子。
順道將黑色的雨傘插進了另外一人的口腔。
原本不夠尖銳的雨傘在巨力之下,依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洞穿人體。
田中浩二口裏支支吾吾的插著長柄雨傘,很想扣下扳機。
但是那透顱而出的雨傘已經切斷了他的中樞神經,他無論再如何的努力,也沒法摳下。
“喂喂!田中你們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
槍械上膛的聲音。
根本不需要什麼確認。
密集的火力直接從車廂那邊傾瀉而出。
“殘念!”
“本來還想和這麼可愛的男孩子多深入交流的。”
“現在看來今天是不太方便了。”
汀槿熏一按手裏雨傘的開關。
強烈的機簧撐開,一甩便將田中浩二的屍體撕碎拋過了車廂。
彈藥還在傾瀉。
但是麵對特別手工定製的傘麵,卻無法貫穿絲毫。
汀槿熏伸手摸了摸,胸口被【蜻蛉切】貫穿至今還無法愈合的傷口,有些得意的笑著。
“文殊道館的長穀長空,不愧是寶藏院槍流五百年內天賦第一人。但是很可惜,凡人的身體製約了你的天賦。”
“趁你頭七還沒過,讓你看看自己的天賦應該怎麼使用!”
冬木市已經有2個星期沒有下過雨了。
而汀槿熏帶雨傘的習慣是從前天開始的。
前天正好是‘文殊道館’滅門的日子。
“雙天一日流:【日無慈悲】”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灼熱的炎力便撕裂了兩間車廂。
一劍縱貫兩間車廂的汀槿熏,撫摸著手裏一尺半長的槍頭。
他隻需要接觸別人殘留的‘痕跡’,就能解析對方的‘能力’。
這個天賦被稱之為【洗劍】。
車間裏滿是如同被鋼鐵巨獸所肆虐殘留的痕跡。
殘留的血跡從傘柄處滑落在槍刃上,沒有一絲的滯泄,便滴在了地上。
邪教徒7人。
中毒媾和的乘客62人。
瞬間散落四百多份灑在地上。
文殊道館的鎮館之寶,煉金長槍-【蜻蛉切】鋒銳如斯。
但是更強的是它的持有者。
六殊道館最後活下來的門徒……汀槿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