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能夠自愈可不代表我不會疼的。。。。。。”寢室那邊,江天鳴跟著張羽英離開話劇社沒一會兒,沈琳便借故和楊雪回去了。現在楊雪正裝模作樣地給沈琳包紮“傷口”,為了弄得真實點,她甚至又用水果刀在之前受傷的地方劃上一下後才包上創可貼——當時的傷口雖然不大,但出血也不算少,那麼多人看見,回頭瞧見創可貼上連點血跡都沒有,即便是多疑,這兩個人還是留了個心眼。
“我說啊,你好好的,怎麼就從台上麵摔下來了?這要是碰到頭,想瞞都瞞不住了。”楊雪嘴上著說著,其實並不是真的在怪沈琳——當時雖然人在台下,但楊雪還是捕捉到了沈琳摔倒那個瞬間,明顯是被某種力量推下台的,因為當時沈琳身邊根本沒有別人。“是惡魔的把戲嗎?”楊雪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不過當時還算冷靜,瞟了眼還在遠處做“白日夢”的江天鳴,便不多說話,處理完沈琳胳膊上的劃傷後,又回到台下,隻是眼睛不再離開沈琳了。直到練習結束都沒再發生什麼,其他社員因為懼怕招來厄運,也沒人提出讓沈琳去醫務室什麼的,不過這倒沈琳了些麻煩,但楊雪還是嗅到一股不祥的味道。
“不清楚,當時我隻是站在台做著跨步的動作——你也知道,那並不是動作戲,當時台上又隻有我一個,不過地很滑倒是真的,所以~~”沈琳稍微支吾了一下,因為這件事,她實在不知道,是否值得再去讓別人費腦筋了——當時就在沈琳抬腿的瞬間,她明顯感到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但那種感覺,與其說是來自某種惡意,倒更像是一種微妙的扭曲。半秒鍾的停頓,等再反應過來時,已經一腳踏空了——明明剛剛站的地方離舞台邊緣還有兩米遠!
“單純的滑摔倒嗎?”沈琳要是這麼說的話,楊雪絕對不信,所以幹脆把話挑明了——按理說,這麼直接的方式,倒更像是“裁決者”的做法,但自從那個金甲武士現身後,“裁決者”便幾乎不見了蹤影。雖然多少有了依賴,但楊雪也不得不逼自己板起臉來,或者說,那已經是她自己的一麵了。“一步能跨出兩米,你覺得正常嗎?”
“一步跨出兩米,沒錯,就是這一點!”就現在的情況,在外麵被監視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這樣可以解釋的話,隻能說明有人在背後搞鬼,但目的又是什麼?僅僅是為了讓沈琳摔一跤,還是說~~
“看樣子,是有知道我們底細的故意讓你受傷的,不過應該不是惡魔的夥伴,不然就直接讓你折胳膊斷腿了,而且那樣也會導致暴露。。。。。。”
不知為何,今天的楊雪,竟會在這種問題上異常犀利——對神魔的猜測,一向是她討厭的事,這一會兒表現出的積極,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倒是一邊的沈琳,聽著楊雪的想法,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小琳,你怎麼了?”楊雪正滔滔不絕地談著自己的看法,冷不丁看到沈琳有些走神,就稍稍皺了下眉頭。”你不會是有別的想法吧?”
“那個~~嗯~~雖然說對方這一回可能隻是一個警告,但我還是不太相信這是個善意的舉動——說到底,這都是個莫須有的人物,不過~~”沈琳雖然一時走神,但還不至於“斷線”,比起楊雪的天馬行空,她甚至有著更深的想法,至少那種異樣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但對方的身份就難猜測了——如果是惡魔,江天鳴和葉靈玉一定會發覺;相反地,惡魔便會有所警覺,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它們收到“按兵不動”的指令,或是找了一個和葉靈玉一樣可以完全隱藏氣息的幫手。
“大概是這樣的,但這家夥不想把我們逼入死路那是真的。”沈琳隱去的葉靈玉和自己事前有異樣感覺的部分,但這並不影響整體的推斷,楊雪也沒有多說什麼——“演戲”方麵,終究薑還是老的辣。“我們的事先放一邊,單是這家夥的身份就不好猜測,不如先這樣瞞著——既然對方無意為難我們,深究的話隻會讓我們的事提前暴露,尤其是你的能力,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派上用場?小雪居然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簡直就像是把我當做工具了。”沈琳最近被江天鳴弄得疑神疑鬼不假,不過在楊雪這方麵,她卻比任何人都要敏銳,哪怕隻是一個語氣或是字眼的區別,沈琳都要判斷出,眼前的是楊雪還是“裁決者”。“‘裁決者’已經和我亮底牌了,這時候應該用不著和我玩‘角色扮演’了,可是不光今天,小雪最近說那些激進的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獵殺雙子”出現後,沈琳再也沒有在楊雪深感收到之前的不安或是莫名其妙的殺氣,相反,過去一直把友情放於首位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賣隊友”的話了,還好每次都隻是到沈琳這裏就打住了——要是傳到丁悅婷耳朵裏,那可不是“不得了”三個字可以形容了。
“細想來雖然不好聽,卻並沒有錯。隻是被小雪那麼理所當然地說出來——‘裁決者’,你已經打算侵占小雪的思維嗎?”沈琳瞥了楊雪一眼,這家夥已經把視線移開,撐著腦袋又不知道想什麼了。“小雪的意識,卻不是她慣有的想法,單純是‘裁決者’嗎,不對,這裏麵一定另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