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嗯,府主,容小的先喝口水先。”神秘人道。
“趕快喝,然後繼續。”李漠道,聲音明顯帶有幾分不高興。
神秘人拿起一旁的茶杯,卻是將茶水直接灑在了身上,茶水先是淋濕了衣服,但衣服卻很快就幹了。神秘人喘了口氣,又道:“於是我去檔案室門前調查了一番,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瓷瓶,根據這個瓷瓶中還殘留的淡淡的酒味,此瓶明顯本裝著‘百日醉’。”
“‘百日醉’?那是什麼?”李靐問道。
“一種混合了多重迷醉藥物的氣體,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據說最濃鬱的能讓人昏倒百日方蘇醒,以往都是一些刺客的必備之物。”神秘人解說道。
“後來呢?你發現了什麼?”李漠語調高了幾分,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手也緊了緊。
“經過我的調查,這種讓人昏一會就醒過來的百日醉,無疑是稀釋到接近底線的那種,一般是用來醫學麻醉的,而這種百日醉,整個摩涯城並無銷售,倒是在摩涯城西方的申達城中的一間藥鋪有的買。但是!這家藥鋪!”神秘人望向李漠,慢而重的道“是白家的產業。”
“哢哧!”一聲,太師椅的把手上被捏裂了,李漠站起身來,哼哼冷笑道:“好一個白家,哼哼,好一個白家!”
李漠的臉色變得鐵青了,一股殺氣騰然升起。神秘人頗有忌憚的看了看李漠,考慮了一會兒,似乎做下了決定,然後才道:“但也不排除有人到白家藥鋪裏買來陷害白家的可能。”
李漠靜靜的道:“你,可以出去了。”語調雖靜,但卻靜得可怕,仿佛之後馬上就是暴風雨的到來。
神秘人看出不對,馬上識趣的退下了,留下李漠在那原地踱步著。李靐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火藥桶,不動不爆炸,一動立刻就爆炸,也是很識趣的站立一旁,不曾言語。
李漠依舊是踱著步,緩緩道:“好一個白家,哼哼,好一個白家!或者不如說,好一個霍家!白家那個肌肉腦子是想不出這個計謀的,唯有霍瑉焠那個陰險的毒蛇,才幹得出來。原本我還對霍家有點慚愧,現在麼,算是問心無愧了!敢懂我兒子,我就要你們倆家夥的命!”
“二公子,我們得下馬了,營地內禁止騎馬駕車。”李順才向李焱道。經過李焱的一番不恥下問,李順才等人對李焱早已無最初的畏懼,已是把他當作自己的兄弟看待,當然,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稱呼還不能變。
李焱覺得也是就從馬上下來,另外兩名護衛接過四人的牽馬繩,帶著馬離去。
“唉?他們怎麼走了?不參加了嗎?”李焱不禁疑惑道。
“二公子放心,馬隻是被牽到了馬廄裏,不會有事的。”李順才似乎看出了李焱的疑惑,解釋道。
“找那些軍隊裏負責接待的人員做不就行了嗎?”李焱又問道,他看見有許多人是下了馬後,就將馬或車交給一些負責接待眾人打扮光鮮的士卒牽過。
“那樣確實方便,但會引起一些爭執。”李順才耐心的解釋道:“畢竟那些士卒隻負責管馬,不負責認主,有時會發生一些冒充主人領走馬的事件,我們李府曾就因此丟失過一匹棗紅踏雪馬。”說道馬名時,李順才眼中明顯充實了幾分憤怒和惋惜。
李焱也算是明白原因了,也看出李順才的情緒頗有不對,想必這匹馬的丟失與他有關,便不再言語。
李順才同李焱走入營地,不一會兒就調整過來,開始向李焱介紹遇見的各個青年才俊。
“二公子,那個是外麵蘆薈村中章樵夫的兒子張德帥,別看他是一個荒野村夫,但力氣卻是可以生撕牛羊,但動作卻極不靈活,麵對他絕不可力敵,隻能取巧。”
李焱瞧向那個張德帥,名字起的不錯,卻不是人如其名,長得一副猩猩臉,手長腳短,皮膚黝黑,看上去還真像一個大猩猩。
“二公子,那個是城東王屠戶家的王氏三兄弟,擅長配合戰鬥,兩人前方持斧操矛,一人後方彎弓搭箭。”
“二公子,那人是……”
李順才滔滔不絕的介紹了沿路遇見的十餘個青年,正當口幹舌燥,大口灌著水時,忽聽一聲刺耳的嘲諷聲傳來:“呦喂,我看見了誰?廢柴李二少,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眼紅來過過眼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