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此做絕,當真無所顧忌嗎?”一身粉色華服的女人癱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頰,發髻歪散,怒睜著眼睛,毫無尊貴可言。
而站在她麵前的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嘴角噙著笑,眼中盡是得意。
女人一身紫色華服,左手邊由一侍女扶著小臂,右手邊由另一侍女打著扇子,容姿端正,氣勢逼人。
她緩緩抬手,便聽得一陣陣慘叫傳來。
(由於我不知道她們的姓名,所以接下來會用“粉”“紫”來代替)
粉臉色慘白,忙朝後看去。
隻見一抹翠綠的身影被綁在長凳上,兩個太監正一左一右揮舞著手中的刑杖。一下又一下,直到綻出一朵鮮紅的花。
紫拍手叫好,“真是一幅美景,比得上你的好姿色。”
粉雙眼赤紅,朝著麵前的女人直直跪起,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發髻也全部散落,青磚上的血跡都成了黑色。
刑杖打在皮肉上的悶響,額頭磕在青磚上的鈍響,伴隨著慘叫,聲聲入耳。
紫冷漠的看著這一幕,直到慘叫聲漸漸停息,所有響聲戛然而止。
她盯著腳下失魂落魄的女人,噗嗤的笑出了聲,慢悠悠的朝著女人走了過去,墊著手帕托起她的臉,對上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滿意一笑,猛地甩開,任由其狼狽的趴在地上,冷哼一聲,將手帕也擲在了她的臉上。
紫略微示意,那兩個太監立馬架起長凳上的女人,拖向不遠處的井口。
粉突然爬了起來,衝著我喊救命,她爬了過來,卻停在不遠處,用力拍打著什麼,她好像過不來,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隔擋住了,就像是一麵透明的牆壁,隨著她的拍打而泛起一陣陣金色的漣漪。
我往四周看了看,所有人都突然靜止,仿佛時間停止了流動,而我就站在花園的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個太監,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穿著侍女的衣服,我不明白我一個侍女怎麼救得了她,何況有那麵牆擋著,而且我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口都張不開。
正當我努力掙脫這種束縛的時候,周圍突然暗了下來,一切都開始瓦解,我不知所措。一張慘白的臉映入眼簾,猛地放大,幾乎要與我的鼻尖觸碰,正是粉!
她披頭散發,雙目烏青,嘴角掛著黑黑的粘稠的血液,憤怒的質問,“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們!……”一直不斷的重複著,直到黑暗瓦解到我的腳下,她瞪圓了雙眼,朝我怒吼到,“我恨你!”
猛然驚醒!
頭發都被汗水浸濕,黏糊糊的掛在我的臉上,身下的衣服也粘在背上,難受至極!
我坐起來看著熟悉的房間,陽光照射在地麵上,一看表,才七點多,長長的出了口氣,“原來是做噩夢啊,嚇死我了。”
等我收拾完,胡亂吃了點東西後,正在看電視的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是我同學的聲音,叫我出去玩兒。
我家在農村,但我家離村子有點遠,我們有幾家從村子裏搬了出來,新擇了宅基地蓋房,所以沒人會跑這麼遠來找我玩,路上大車那麼多,很危險的。
但最近班裏時興起了養蝸牛,大家都帶著蝸牛去學校顯擺,我家後麵就是山,正巧前兩天下過雨,這兩天上山撿蝸牛正好,所以就有兩個同學約好來我家,叫我帶她們去找蝸牛。
“閻玄卿,閻玄卿,閻玄卿,快出來!”
“閻玄卿,出來了……”
“你們在哪兒,拿袋子了嗎?我給你們拿個袋子。”我衝著大門外麵喊。
但外麵沒有人回答我。
“閻玄卿!”
“閻玄卿!”
這次聲音是從山上傳來的。
我也納悶了,雖然山不是很高(說是山,其實是幾個小山丘罷了),但也不至於兩句話的功夫就爬上去了吧。
“你們上去了嗎,要不要袋子?”
沒人回答。
“你們到哪兒了?我上去找你們去。”
沒人回答。
又叫了幾聲她們的名字,也無人回應。
正好我奶奶(外婆)進來了,我就問她,“奶,你從哪裏過來的,從前麵過來的,還是從牆背後過來的?”
“門前頭過來的。”
“那你有沒有聽著我同學叫我,我剛喊她們,她們不理我”
“沒聽見有人喊你,倒是聽見你胡(亂)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