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手方毅,迅速打開倉蓋,站在了重機槍的位置上,“嘩啦、嘩啦”幾下,“噠噠噠”的機槍聲便響了起來,成排的子彈向敵人飛了過去。
這時的一炮手,也隨著炮塔的不停轉動,把航行機槍的威力發到了極致。
孔晴方通過潛望鏡,看到機槍子彈所到之處,荒草像鐮刀割了般地紛紛倒地,藏在裏麵的敵人一個個地露了出來。被機槍打的再不能隱身,便站起來四處亂跑。
由於距離太近,坦克炮用不上,不能發揮炮火威力,但兩挺機槍的風狂掃射,也讓這裏的日本士兵嚐到了苦頭,知道了什麼叫強大火力。
坦克不斷前行,炮塔三百六十度地轉著。航向機槍和重機槍三百六十度地橫掃著。有幾個想扔手榴彈的敵人,手還沒抬起來,剛立起的身體就被機槍子彈風折了般地,弄得殘枝斷臂。
孔晴方從沒看過這樣的場麵。他被坦克強大的火力簡直驚呆了。用一種酷呆了的動作,在坦克裏不停地搖擺,不停地搓手弄腮,像似猴子見了樹就想上般地,也想上去過過機槍隱。
突然,一發子彈擊中了坦克上麵的機槍射手,重機槍立時啞了下來。
“二炮手,上去看看。”陳國話剛說完,還沒等二炮手反應過來,孔晴方一把拉下方毅,鑽出頂蓋。
隱藏在四處的敵人,見這挺重機槍啞了,他們便利用這個間隙,紛紛從裏麵湧了出來。強大的火力一消失,敵人開始張狂著、嚎叫著衝向坦克。
孔晴方抓過機槍扣動板擊,連續扣了幾下,都沒響。眼看著敵人越來越近,孔晴方在車頂上急的大叫,“什麼破玩藝,越來事它越不響。”
一邊擺弄機槍,一邊大聲向車裏的人喊,“喂,它怎麼不響啊!”
孔晴方是一個新兵,而且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步兵。
當兵後,他摸過的武器中有衝鋒槍、半自動步槍,再加上手榴彈,這些都是他順手的東西。他從沒碰過機槍,何況這是車載的重機槍。
下麵的二炮手被孔晴方阻住了出口,想上也上不來,在下邊大聲指揮孔晴方,“拉槍拴、拉槍拴。”
總算孔晴方不笨,從機槍的左側找到了槍拴的位置。“嘩”地向上猛拉一下,子彈重新上膛。
有幾個敵人已接近坦克四五米,正準備飛身跳上坦克。
突然,孔晴方手裏的機槍響了,齊齊的子彈橫排著,就向一把大扇麵的砍刀,橫著把跳起來的幾個敵人,在空中來了個攔腰斬。
一陣“噗噗噗”聲響過,幾個敵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孔晴方也不管什麼叫瞄準射擊了,隻是順平槍管,朝著衝過來的敵人狠勁地掃射。
“噠噠——噠噠”猛烈的機槍子彈再次向人群密集處猛射。
陳國從潛望鏡裏發現,遠處有兩個敵人扛著一架擲彈筒上了房頂,命令炮手開炮。
坦克炮塔迅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圈!
炮管向房子方向伸了過去。
那隻擲彈筒剛剛裝好火箭彈,還沒來的急發射,就被坦克炮一炮轟了下來。炮彈炸響後,房子也隨之燃起了大火。
陳國命令駕駛員:“衝出去。”
坦克便朝著房子前行,他們想穿過村落,奔向遠處那條公路。
敵人見坦克要跑,哪肯善罷幹休。
有幾個敵人,端槍衝到了坦克前頭,相阻止住坦克。看上去,跟螳臂當車差不多,還一邊退著,一邊朝坦克射擊,顯得非常狂妄。竟然擺出了鋼鐵大俠般的勁頭,要用肉體與坦克來個一決高下。
駕駛員火了,罵道:“兔崽子們,知道肉餅是怎麼做的嗎?今天哥們讓你們看看。”一加油門,坦克突然加速,瞬間便到了幾個敵人近前。
幾個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坦克便從他們身體上碾了過去。駕駛員一邊駕駛著坦克,一邊罵著,“想跑,沒門。老子沒槍,也要碾死你們。”
坦克在地上轉了個圈,這才向前奔去。
這幾個敵人,臨死前可能還在想駕駛員是受過正規訓練的,他再怎麼著,也不敢交通肇事吧。
坦克衝進房屋,發著憤怒的吼聲,把房子撞倒。履帶帶著“嘶嘶啦拉”的響聲衝了過去。
坦克向前衝,後邊的敵人緊追不舍。
陳國知道,憑著這一輛坦克是無論如何也都解決不掉眼前的幾十名敵人。萬一敵人抽出時間,從別處調來反坦克炮,坦克肯定會車毀人亡。所以他不敢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