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憲兵隊。
莊田和子忙碌了半宿,漸漸有了睡意。突然,一名報務員站了起來,向莊田和子報告:“組長,田中雄信發報了。”
莊田和子頓時精神起來,坐到電台前仔細地偵聽著,漸漸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
田中雄信正在認真地發報。田中依子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陣反胃,田中依子不停地嘔吐起來。田中雄信迅速發完報,起身去照顧田中依子......
......
莊田和子雙眉緊鎖,突然摘下耳機摔在桌子上......
報務員不解地問道:“組長,怎麼了?”
莊田和子惱怒地說道:“田中雄信發出的訊號飄忽不定,像是在說夢話,可速度又很快。這種發報手法太怪異了。”
沉思半晌,莊田和子猛然站起來,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了!”
......
正在這時,田中依子一手掐著脖子,正在痛苦地幹嘔,田中雄信急忙詢問:“你怎麼了?”
田中依子忍不住,趴在床邊吐了起來。
田中雄信連忙給田中依子倒了一杯水:“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叫個大夫過來?”
田中依子擺了擺手。田中雄信去廚房打了一盆水,剛走到床邊,田中依子又是一陣嘔吐。田中雄信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田中依子,端著水盆的手一陣哆嗦。
田中雄信抓住田中依子的肩膀:“你是不是?是不是?你說話啊!到底是不是?”
田中依子點了點頭。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田中雄信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田中依子光腳下床,扶著田中雄信的肩膀。
“好啊!好啊!”田中雄信笑起來,笑得比哭還難看。
“雄信,你怎麼了?別這樣,好嗎?”
“我是高興,是高興。”田中雄信說完,眼淚下來了。
田中依子也哭了:“你哭了?”
田中雄信抹了下眼淚:“我是高興,高興才會哭的。”
......
荒井順淳正在辦公室裏欣賞魚缸裏的金魚,聽到莊田和子的報告,荒井順淳的臉都變形了,咬牙切齒地說:“田中雄信,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正當荒井順淳羞惱成怒的時候,田中雄信和田中依子正在用早餐。他微笑著,夾起菜放進田中依子的碗裏,關心地說:“你現在一張嘴管兩個人,要多吃一些。”
田中依子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田中雄信正想端起碗,便覺得桌上的盤子和碗筷都在微微顫動。田中雄信急忙起身,從窗口望去,隻見荒井順淳的車頂在了自家的牆上。
樓下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田中依子急忙起身,剛想去開門,便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田中依子尖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田中雄信跑上前去攙扶依子,發現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
荒井順淳陰沉著臉,和青鳥三末、上杉信田、莊田和子等幾憲兵隊的軍官走了進來。
田中雄信剛喊了一聲司令官,上杉信田飛起一腳將田中雄信踹翻在地。
“啊——你們幹什麼?你們......”田中依子話未說完,又開始不停地咳嗽、嘔吐。兩名特務上前,將田中依子拖到一邊。
田中雄信踉蹌地爬起來:“你們別動她,她懷孕了!站長......”
“我來恭喜你呀!你這又娶妻又生子的。”荒井順淳說著,走到桌前,掀開紅布,電台露了出來,“你平時是用這把電鍵發報嗎?”
田中雄信點了點頭。
荒井順淳將手伸到桌子下方摸索了一陣兒,一把電鍵被拽了出來:“這是什麼?”
田中雄信慌亂地說:“是,是......備用電鍵。”
荒井順淳將電鍵遞給莊田和子:“和子,你來給田中組長講一講這把電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莊田和子接過電鍵,走到田中雄信跟前說道:“這把電鍵的使用技巧不是一般報務員能夠掌握的。一千個報務員中,最多隻有一個人能熟練使用這樣的電鍵,這種電鍵我們叫它撥拉電鍵。雖然從外表看來,它和普通電鍵沒什麼區別,但它是經過加工和改造的。它的微妙之處就在於,在這把電鍵的兩個電極接觸點之間夾了一塊鋼片。”
莊田和子將電鍵兩極間的鋼片取了出來,然後遞到了田中雄信跟前,冷冷笑著看向對方。
田中雄信故作鎮定:“你在那說什麼?我聽不大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