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井順淳看到女兒瘋狂的樣子,連忙吩咐鬆下戶次:“快,你們兩個送他去醫院。”
鬆下戶次和另一名憲兵將孔喜鵬抬出房間,荒井紀子追到門口,被荒井順淳一把抓了回來。荒井紀子轉過身,將槍對準了荒井順淳,荒井紀子焦躁地吼道:“放開!”
荒井順淳看著女兒,也吼了起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不是什麼安達君,他是敵人安插在帝國裏的間諜!”
“啊!”荒井紀子大喊一聲,同時對著天花板連開數槍,暈倒在地。
“紀子,紀子!”荒井順淳抱起女兒,走出大門,直奔自己的汽車。
荒井順淳吩咐司機胖奎和兩名憲兵去醫院照看女兒,然後轉過身上了測向車。
測向車向梧桐林駛去。
“他差點害死我的女兒,我要親手埋了他。”荒井順淳怒氣衝衝,然後轉過臉看著鬆下戶次:“聽到剛才那第一聲槍響了嗎?”
“聽到了,好像是在旅社外麵打的。”鬆下戶次不敢怠慢,立即回應。
荒井順淳瞪著一雙大眼,看著車窗外,思索著是誰開的這一槍。
一路顛簸,電台測向車駛進了樹林裏。
鬆下戶次和另一名憲兵忙著挖墓穴。荒井順淳用毛巾擦了一把麵頰的汗水,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孔喜鵬。
過了一陣兒,兩把鐵鍬扔出墓穴,鬆下戶次和另外一名憲兵爬了出來。荒井順淳揮揮手,鬆下戶次和另一名憲兵將孔喜鵬扔進墓穴。
泥土慢慢將屍體覆蓋。荒井順淳伸手拔出了鬆下戶次的手槍,對準另一個憲兵就是一槍,憲兵一頭栽進墓穴。
鬆下戶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戰戰兢兢地地說:“司令官閣下......”
荒井順淳故作輕鬆地說:“一塊兒埋,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荒井順淳的女兒和敵人派來的間諜有瓜葛。”
把手槍放回鬆下戶次的槍套,荒井順淳撿起鐵鍬,準備鏟土。鬆下戶次突然恐慌地說道:“司令官閣下,我發誓,我會把這件事兒爛到肚子裏。”
“起來吧!你和他不一樣,你是我的心腹,可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憲兵,嘴巴還很喜歡說話。”
“對,對,我嘴嚴,謝謝司令官閣下,謝謝司令官閣下。”鬆下戶次聽到荒井順淳這樣說,連忙感謝荒井順淳不殺之恩。
鬆下戶次戰戰兢兢地一邊往墓穴裏掘土,一邊不時瞄著心狠手辣的荒井順淳。
荒井順淳瞥了一眼鬆下戶次,催促道:“趕緊幹活,別總看我。一會兒咱們還要回旅社一趟,出來的時候太匆忙,敵人留下的電台都沒有拿。”
回到東京旅社,鬆下戶次打開衣櫃搜索孔喜鵬抄錄的電碼,搜索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鬆下戶次立即回報:“司令官閣下,除了電台什麼都沒有。”
荒井順淳從衣兜裏掏出抄有電碼的稿紙,遞給鬆下戶次:“在這兒,你馬上翻譯。”
“現在?”鬆下戶次有些吃驚。
“對,現在。”荒井順淳的口氣不容質疑。
鬆下戶次仔細地看著電碼,有些為難地抬起頭:“司令官閣下,這份密電我暫時還破譯不了,我得回去慢慢研究一下。”
荒井順淳掏出手槍對準了鬆下戶次。
“司令官閣下,我行的,我可以破譯這份電報。”
“我相信你能破譯。”
鬆下戶次渾身顫抖:“司令官閣下,您別嚇唬我,您不是說不殺我嗎?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這人夫人嘴嚴,我知道您不想殺我,您要想殺我您在樹林就可以把我殺了。”
“在樹林殺你,名不正言不順,在這兒殺你,你是因公殉職。”荒井順淳滿臉冰冷。
“司令官閣下,您不能殺我啊。您要殺了我,我的女兒可怎麼辦?她可是您的幹女兒啊!”鬆下戶次似乎要哭了出來。
“你放心,我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她的。”荒井順淳話音未落,砰砰砰!槍響了。
荒井順淳一臉怒色地回到憲兵隊,剛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女兒麵色蒼白,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自己。
荒井順淳連忙走向前,關心地問:“紀子,不是送你去醫院了嗎?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把他怎麼樣了?”荒井紀子不安地問。
“還沒到醫院,就已經不行了!”
“他現在在哪兒?我要看看他。”
“已經派人安葬了。”
聽到這個消息,荒井紀子瘋了似的衝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