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洲和俞紹瀛匆匆走了進來,一見到馬嘯就表現得非常熱情:“馬師長,你來了就好了,你來了就好了,福建現在太亂了,馬師長一來我們可就有主心骨了。”
原本以為馬嘯會請他們坐下說話,誰想馬嘯卻一點這方麵的意思也都沒有:“聽說你們抓住了帶頭鬧事的日本駐福建警察署的署長江口善海,現在他的人呢?”
兩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尷尬,在那猶豫一會:“馬師長,您是不知道啊,日本人驕橫的很,他們直接來向我們要人,我們實在頂不住壓力那,隻好下令放人了。”
“哦,這樣啊。”馬嘯淡淡地道:“我奉了大總統的命令,一來是為了穩定福州局勢,二來是負責看管江口善海,現在人都被你們放了,我該怎麼辦那?”
魏子洲悄悄的擦了擦汗:“據實報告,據實報告。”
“據實報告?”馬嘯冷冷地道:“要真這樣做的話,隻怕我腦袋上的這頂帽子也就危險了。沒有辦法,與其我遭殃,不如你們受罪。來人那,把魏子洲和俞紹瀛給我抓起來!”
驟起突變,魏子洲和俞紹瀛大驚失色,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士兵們的槍口已經“呼啦”一下對準了他們。
“馬師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魏子洲、俞紹瀛急忙連聲說道:“兄弟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這樣的那!”
“放屁!”馬嘯勃然變色:“他媽的,老子們在四川就差點和日本人打起來,在廣州更是做好了和日本人大戰的準備。你們這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把咱們中國人的臉都給丟光了!老子要是有權,第一個就槍斃了你們!都給我關起來!”
無論魏子洲和俞紹瀛如何發出求饒,那些凶狠的士兵,連推帶拉的把兩人架出了這裏。
馬嘯的臉色這才好喊了一些:“這兩個廢物我處置了,葉炎,唐皓,現在就看你們的了。在張總長到來之前,別給老子丟人!”
“是!”
葉炎和唐皓兩個人一齊大聲應道......
......
日本駐閩總領事館。
“王恒嶽才發表了一個聲明,很值得引起我們的重視。”日本駐閩總領事森田浩氏的麵色陰沉:“他的這份宣言,可以看成是對大日本帝國赤裸裸的挑釁那。而且他已經派他新接收的軍艦‘總統’號和‘北伐’號啟程,目標直指福建,這是對我們的威脅!”
“我們也有軍艦在這裏,支那的海軍不堪一擊!”江口善海信心滿滿地道:“我認為王恒嶽不過隻是口頭威脅而已,他決不敢真的和我們大日本帝國開戰!”
“你不了解王恒嶽這個人。”森田浩氏擺了擺手:“他是支那出名的對日強硬派,而且更讓人擔心的是他的身後有美國人和歐洲人撐腰那!況且他不敢真的打,難道你認為我們大日本帝國就做好戰爭準備了嗎?”
江口善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森田浩氏麵色嚴峻:“事情現在變得非常複雜,已經不太好收場了,王恒嶽是撕破了臉皮準備和我們對峙了,一旦出現任何閃失,江口君,隻怕你我都要成為替罪羊那!”
江口善海有些不太服氣:“難道您認為大日本帝國會向王恒嶽低頭嗎?不,神聖的帝國子民絕不會那麼做的。”
森田浩氏苦笑了一下:“你的勇氣是可嘉的,但你看不透政治。現在帝國還沒有做好和支那戰爭的準備,尤其是在支那得到了歐美國家支持的情況下。我們挑起事端,是在想方設法的破壞支那,而不是真正的開戰,這一點我們心裏必須要清楚。”
他很明白,一旦事態進一步升級的話,第一個頂不住的一定是日本政府。外麵對於日本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而日本政府要是頂不住壓力的話,那麼自己,還有江口善海一定會被當成替罪羊的!
“那麼,明天的襲擊和遊行難道我們就放棄嗎?”江口善海不甘心地問道。
“不,一切都要照樣繼續!”森田浩氏斷然說道,口氣非常之的嚴厲:“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反過來持續給支那人施加壓力,這是一場較量,看誰先挺不住,誰先倒下,這也是挽救我們自己的唯一辦法!”
說著拍了拍江口善海的肩膀:“江口君,明天台江汛和瀛洲道那裏,還是由你親自帶隊,一定要把動靜鬧得大一些,要讓國民政府這根甭緊的神經,最先跨掉!”
江口善海一個立正:
“哈依,我一定不會辜負總領事閣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