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瘋狂的騙局開始,大網開始拉開......
“日本正金銀行要求與我們就投資金礦展開談判,並表達意願,要以優惠方式購買我們的股票。”胡琦英笑著把一份文件扔給了自己的同伴。
蔡辰方看都沒有看一眼:“談判,談判,口氣一定要強硬一些,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們的手裏!”
“攤子鋪的太大了,反響完全出乎我們的想像。”胡琦英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有一些擔心:“一旦騙局暴光,造成的影響將會是非常恐怖的。我們會成為罪人,也許會成為全上海灘必先殺之而後快的人!”
蔡辰方淡淡笑了一下:“等到了騙局暴光的時候,我們已經跑到國外去了......”
“老板,那個江肇銘來了。”
蔡辰方和胡琦英互相看了一眼:“讓他進來。”
“蔡老板,胡老板。”
“肇銘啊,坐。”蔡辰方親熱的對他揮了揮手。
“謝謝兩位老板。”江肇銘小心謹慎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嚴九齡那的事情了清了吧?”胡琦英扔給了他一枝雪茄,不經意地問道。
“了清了,了清了,謝謝兩位老板。”江肇銘接住了雪茄,急忙感激萬分地道:“要否四兩歪老掰......”
一想到兩個人聽不太懂上海話,急忙換成僵硬的官話說道:“要不是兩位老板,嚴九齡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兩位老板這次幫我出了那麼大一筆錢,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償還才好......”
“不用償還。”胡琦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幾千塊大洋算不了什麼。你拜的老頭子叫......對,杜月笙,雖然得到林桂生的器重,但勢力還是太小了。我看這段時候你就跟著我們做吧,出了什麼時候後麵有巡捕房保著你。”
“謝謝兩位老板,謝謝兩位老板。”江肇銘實在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實在忘不了那一天的事情,他在嚴九齡的賭檔裏鬧事,被嚴九齡的人追殺,又不敢去告訴自己的師傅杜月笙。嚴九齡是和黃金榮一樣齊名的大亨,對方又是在英租界裏,隻怕師傅也處理不好。
正當走投無路的時候,蔡辰方和胡琦英這兩位恩人卻找到了自己。
他很清楚的記得是胡琦英帶著自己回到嚴九齡賭檔的!
聽說對方就是最近在上海灘紅得發紫的“胡一克”,嚴九齡倒也不敢怠慢,相反還非常熱情的招待了他。
胡琦英朝著他雙手一拱:“嚴老板,這個癟三是和我認得,找上了我,說得罪了嚴老板,求我幫忙,實在抹不下麵子,上門來負荊請罪。”
不等嚴九齡回話,胡琦英對江肇銘一招手,用洋涇浜的上海話說道:“儂隻癟三,還不跪下!”
江肇銘一下跪在嚴九齡麵前,說道:“嚴先生,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你老人家高抬貴手。”
說著,捧上大洋一千塊。
“嚴老板海量,能否給胡某一個麵子,網開一麵?”胡琦英又進逼一步:“到時我約朋友為嚴老板捧場!”
嚴九齡得足了麵子,又哪裏肯為了這些小事得罪麵前的大老板,一仰首,哈哈大笑起來:“既然是胡老板出麵了,好說,好說。”他回頭招呼當差的:“看茶。”
就這樣,胡琦英和嚴老九又坐了下來,兩人邊喝茶,邊賠禮,最後,嚴九齡滿意地說道:“承蒙你如此講義氣,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
“如此,胡某告辭了!”
“送客!”
一場風暴,就這樣煙消雲散。
每每想到這些,江肇銘總是感激不已。要沒有這兩位老板,自己說不定真的要被砍死了。
“肇銘啊,現在準備做點什麼?”
蔡辰方的忽然問話,讓江肇銘趕緊回過神來:“蔡老板,像我們這種青皮,還能做點什麼?無非就是砍砍人抽個水而已。”
蔡辰方點了點頭:“肇銘那,這樣總非長久之計,總要為自己找個正經的行當才是。不然混來混去的,早晚都要橫屍街頭。”
“蔡老板教訓的是,可我能做什麼?”江肇銘無可奈何的歎息了聲:“像我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不會,從小就當青皮,實在不會再做別的了。”
蔡辰方笑了一下說道:“我倒有件好差使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