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嶽旁若無人的走到了講台上,朝下麵那些議員看了一眼:
“我為什麼來,你們比我更加清楚。就在昨天,前線軍官們聯名給我發來了一份電報,要求嚴懲貪官,逮捕首要分子,可是我很為難。為什麼為難?因為首要分子擔負著重要職位,就連我的一些提案,也必須要通過這個人,否則就根本無法通過!
我尊重國會,尊重議長,尊重每一位議員,但是你們呢?你們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不尊重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他們的流血犧牲,換來的是什麼?是黑了良心的官員,還是從來沒有把他們的生命放在心上的議員?
有人說戰爭不過是政治的遊戲,軍隊也不過是政客手裏的工具。可我想告訴所有的人,沒有我們的軍隊,你們什麼都不是,也沒有辦法坐在這裏高談闊論!有人拿士兵的生命當兒戲,我就要拿掉他的位置,甚至拿掉他的腦袋!”
說著,他停頓了下:“這次重大案件,已經逮捕了大批的涉案人員,但依舊還有一些人逍遙法外!為什麼?因為他們是議員,甚至是議長!”
這話已經直指議長吳景瀾、副議長褚輔成。
褚輔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心理尚且可以接受,吳景瀾雖然也有準備,但卻沒有想到王恒嶽當著那麼多議員和記者的麵絲毫不給自己留麵子:“王恒嶽,這裏是議會,你......”
“你給我閉嘴!”王恒嶽聲音猛然提高,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吳議長,吳景瀾,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勾連奸商,貪汙腐敗,生活墮落,置前線將士生死於不顧,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話!”
吳景瀾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王恒嶽既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
“今天有這麼多的記者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們都可以發表,沒有任何限製!”王恒嶽的聲音重新恢複了平靜:
“吳景瀾的罪行,我們已經調查清楚,很快就會公布。但我們卻沒有辦法逮捕他,為什麼?因為他是議長,他有豁免權。我知道議長要德高望重的人才能擔任,但我不知道吳景瀾這樣的算不上德高望重,還能不能繼續留在這張位置上。如果要我給出答案的話,我會說:他不配,他沒有這個資格!”
褚輔成知道該用到自己的時候,他站起了身子,轉向議員說道:“我,身為議會副議長,同樣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建議,免除我和吳景瀾議長、副議長、以及議員的身份,並對我們中的所有人展開徹底調查。”
吳景瀾呆了,褚輔成想做什麼?
“多謝副議長的深明大義!”
王恒嶽一語雙關地說道:“副議長的提案,希望能夠盡快通過。同時,我這裏還有一份設案議員名單,他們的議員身份,我也希望能被免除!”
王恒嶽把名單交到了褚輔成的手裏。
已經沒有辦法逆轉了。
在會場裏,有王恒嶽的憲兵,有記者,有確鑿的證據,有沸騰的民意,王恒嶽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他今天來這裏,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一切反對他的敵人,最終都將倒在他的麵前。
褚輔成的提案很快被通過,但是,還是給吳景瀾和那些議員們留下了一點麵子,他們是“主動辭去議員”的。
吳景瀾和那些被免職的議員們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然後,他們看到憲兵司令穀正倫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幾份逮捕令......
結束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一個記者抓住空隙,問道:“大元帥,非常國會本來就不夠法定人數,現在議長、副議長和那麼多議員辭職,您會下令取消國會嗎?”
“不。”王恒嶽搖了搖頭:“國會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民主,議員也是大家選出來的,所以我不會取消國會。但現過去的國會已經不能讓民眾信服,在此非常時期,必須采用非常手段,我決定,暫時由我任命議長以及議員,等到北伐成功之後,再行重新選舉。”
“大元帥,前議長吳景瀾、副議長褚輔成,以及那些設案官員和商人您準備如何處置?”
“審理清楚案情,交給法院處理,該關的關,該殺的殺,沒有誰可以例外,哪怕是我的親信部下也都一樣如此!”王恒嶽的回答,沒有一絲含糊:
“真正的民主,不是靠口號喊出來的,也不是徇私舞弊,官官相護,任何人觸犯了法律,都必將遭到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