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曆盡劫難的丹雅公主的船在一個荒島岸邊擱淺了。她看到了遠處的高山嶺嶺,也看到了成群的猴子無憂無慮的穿行於林間,所有的憂鬱和恐懼一下子消失了,在飽餐了野兔和鳥蛋之後,丹雅公主在這個荒島定居下來。為了躲避風雨,防禦野獸的侵襲,丹雅公主在海灘切豎起幾根木樁,然後把小船倒扣在木樁上當屋頂,又割來茅草圍在四周,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家。白天,她帶著小黃狗上山打野獸,采野果。晚上睡在這船屋裏,小黃狗忠實地守在門口。後來,船板爛了,她割下茅草蓋頂,以後就有了我們住的船形屋。”
王恒嶽、葉寶兒聽的津津有味,等到阿樂媽說完,王恒嶽忍不住歎息幾聲:“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來源,到哪也不例外。大嬸,這裏誰的屋子最大?”
“那還用說,當然是納蘇老爺的。”阿樂媽想都未想就說道:“納蘇老爺的屋子最大,地也最多,可聽說有個什麼姓王的來的,納蘇老爺就跑了。哎,跑了也好,好歹讓我們有幾天安生日子過了。”
“阿媽。”阿樂悄悄的拉了一下自己的媽媽:“這就是那個姓王的大元帥。”
阿樂媽手裏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一下就驚呆了,慌亂的站了起來:“老爺,我,我不知道你就是......”
“大嬸,坐,我和你兒子阿樂是好朋友。”王恒嶽不在意的說道。
阿樂媽小心的坐了下來,有些手足無措,王恒嶽好言安慰了幾句:“大神,你盡管放心,我不吃人肉,也不喝人血,那味道沒有阿樂請我吃的椰子好。”
阿樂和他媽媽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恒嶽喝了口玉米酒:“大嬸,我呢,是來打龍濟光的,不是來騷擾你們的。剛才你說納蘇跑了,你們可以過幾天安生日子了,這是怎麼回事?”
阿樂媽膽小,不敢說,阿樂究竟是個後生,膽子要大許多:“大元帥,你不知道,納蘇老爺一家一直管理著這裏。他凶得很,要是違背了他的命令,就會被抽皮鞭,扔到海水裏,有的還會在身上綁上石頭被活活淹死。我們的食物,要交給他一大半,他還要逼著我們到海底去采珍珠,每年為了這個而死的太多了......”
阿樂說的有些顛三倒四,語氣急促,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阿樂媽在邊上被嚇壞了,萬一納蘇老爺回來了,聽到了這些話可怎麼得了?
可王恒嶽卻完全聽明白了,納蘇在這裏的統治可不象之前想像的那麼穩固。其實他也就是這裏的一個土豪惡霸而已。
阿樂卻說上了興:“後來那個龍濟光來了之後,納蘇老爺更加神氣了,他常說自己身後有龍濟光的槍撐腰,誰都不怕。可大元帥來了後,他卻一下跑了。”
王恒嶽“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你們這位納蘇老爺的膽子也不怎麼樣!”
“他也就敢欺負我們!”阿樂憤憤地道:“要是我手裏也有槍,早就和他幹上了!”
看到阿樂媽一臉慘白,王恒嶽道:“大嬸,不用害怕,納蘇就算回來,也有我給你們撐腰,一個小小的土豪,真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大元帥......”阿樂小心謹慎地道:“你們打跑了龍濟光還走嗎?”
“不走了。”王恒嶽回答的非常幹淨利落:“我們要在這裏設立民政使,專門用來管理瓊州,大家之前為什麼不斷造反?因為吃不飽肚子,快餓死了。你阿樂要是能吃飽肚子了,手裏還有幾個閑錢使著了,你自己說,會造反不?”
阿樂憨憨的笑了:“不會,要這樣,我還做那樣掉腦袋的事情做什麼?”
“所以那,我也想把屁股坐穩。”王恒嶽微微一笑:“我保護著你們,讓你們吃飽了飯,你們呢,也不造反了,我在這裏坐著的時間也長了,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阿樂用力點了點頭。天下的事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黃子煊匆匆走了進來,朝屋子裏的人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恒帥,剛剛得到消息,我的第二團今天上午圍住了納蘇。”
王恒嶽立刻站了起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