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隊長派人叫高建飛過去做筆錄。那個叫小高的警察沒有了昨天的囂張，瞪著發紅的眼睛，遠遠的看著。高建飛毫不在意，坐在趙隊長對麵的椅子上。
“昨天晚上10點你在哪裏？”趙隊長邊在一個表格上寫字邊問。
“在家陪老婆啊。”
“昨天下午有人看到你和餘檢察長在一起。”
“對啊，求他辦點事，事沒辦成，被那小子宰了一刀！”
趙隊長想起他罰的那兩千塊錢，臉色有點不自然：“餘檢察長死了！”
“早就該死！光他媽知道死要錢！”高建飛連他們一起罵了。
趙隊長有點掛不住，連忙把話題岔開：“你和餘檢察長分開的時候是幾點？”
“三點半！”這個高建飛早有準備，自從他上車之後就再也沒有碰到一個人，所以不會再有別人看到他。
“聽說吳東死的時候你在附近，勞動局王局長死的時候高建飛從監視器裏麵也碰巧看到你。”
“碰巧嘛！”高建飛嘴裏這麼說，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心裏卻吃了一驚，誰說警察都是草包？這個趙隊長有一套啊！
“王局往你朋友卡上打的那50萬你怎麼解釋？”
靠，這個他都知道！隻有棋走險招了。高建飛抬起身子，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有些事很邪的，你願意聽嗎？”
“你坐下！別忘了你的身份！”
“好了，不聽算了。”高建飛坐回座位，攤開雙手，顯得無可奈何。
其實趙隊長是個很迷信的人，隻是迫於今天的場合，不得不擺出一副異常認真的樣子，可是看高建飛的表情好像真的有什麼詭異的事情，又耐不住好奇，把筆錄合上，低聲道：“你說來聽聽。“
“記得那次車禍嗎？大貨和大巴相撞，死了38個人！”
“車禍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那次車禍中唯一的死者。”
這個趙隊長倒是沒調查到，但是那件事他知道，的確很怪異，忍不住問道：“當時你看到什麼了嗎？”
高建飛把聲音壓得極低，湊過去道：“我能看到那些東西。”
趙隊長也似乎受了感染，也低聲道：“哪些東西？”
高建飛回頭看了看，仿佛是怕別人聽見：“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趙隊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別的警察也都來了興趣，紛紛湊過來。
“它們什麼時候出來？你在哪裏看到過？”一個警察問。
“什麽時候都在，他們就躲在昏暗的地方，”高建飛指了指一個女警身後的櫃子，“櫃子角上就有一個，正在笑。”
那個女警嚇得“嗷”的一聲跳起來，不知怎麼跳到了桌子上，稀裏嘩啦將文件碰掉好多，高跟鞋踩在桌上，身體歪歪斜斜，就要跌下來。高建飛身法極快，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女警的手，扶著她下來。
“啊，嚇死我了，你說的是真的嗎？”女警心有餘悸，撫著胸前道。
高建飛凝重的點了點頭。
“謝謝！”女警衝他點了點頭，輕輕將手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