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道:“小姐您就收下吧,這是老爺對你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不收反到見外了。”
“好,既然大管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謝謝幹爹了!”
“哈哈,好,好,好!這樣幹爹我就放心了,孩子,時候也不早了,幹爹我就不打攪你們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們還得接著趕路那。記著啊,等考察結束了,還到幹爹這來打尖。走的時候我派人送你們去碼頭,我現在是寶山鎮的鎮長了,在寶山範圍內我敢保證我的女兒沒人敢刁難的。”
說起來也真是滑稽,一貫反對共軍的夏廣泰就這麼西裏糊塗的認了個解放軍的年輕女軍官做起了幹女兒。
第二天一早,於潔婉言謝絕了夏廣泰派兵保護的好意,和徐兵等匆匆離開了夏莊,順著小路一直摸向了湖邊。
於潔走後不久,折騰了一夜的黃曉河,筋疲力盡的帶著他的手下也來到了夏莊。
聽夏廣泰一說,昨天晚上收了個幹女兒叫於潔,黃曉河“哎呀”一聲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夏老爺啊,你收的這個於潔可能正是我們一直在抓捕的共軍的要犯。”
黃曉河急著向夏廣泰介紹起了於潔的情況。
“哦?真是這樣啊,不過我看那姑娘不象共軍,知書達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這哪兒會錯那,我和她曾經都是話劇社的演員,一起共事了二年多了,絕對錯不了的。”
黃曉河心想,你於潔夠狠啊,竟然不走蘆葦叢,卻敢公開的到夏莊來休息,讓我料想不到,聰明,真是聰明。
昨天傍晚,本來他都快追上於潔他們了,他想等於潔他們休息睡著了後,突然衝出去抓住他們,但突然間就失去了目標。他當時以為於潔等鑽了更深的蘆葦了,便沒猶豫的追了進去,根本想不到於潔他們敢上路上去走。
夏廣泰說:“哦,要真是這樣,那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勸我這個幹女兒回頭自新的,你們就不必管了。”
“那不行啊,她是地下黨的骨幹,還是共軍的女軍官,你不能擅自處理的。”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啊,你們金副站長看見我都得喊我大哥,難道還讓我聽你一個毛頭小子的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夏廣泰根本沒把黃曉河放在眼裏。
“嗬嗬,夏老先生誤會了,晚輩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告訴前輩,這個女的對黨國利益來說的確很重要。”
“我看重要不到哪兒,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家嗎,能把幾百萬之眾的國軍消滅不成?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反正她也走了,還不定什麼時候再見著那。”
其實,夏廣泰感覺他自己還會見著於潔。
黃曉河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這會兒再去追於潔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於潔的到來和電台的修複,加上現在對金大牙實施的反清剿的初步勝利,讓江南大隊的士氣又逐步提高了起來。
於潔轉達完郭書記和總部杜部長的指示後,說:“我這次來就是要帶走許軍同誌,回上海後全麵展開對罪惡花基地的偵察和製定方案,等這個工作完畢後,馬上進入‘美人魚’的最後一步,就是徹底破壞基地,粉碎敵人在戰場上使用大規模殺傷性的生化武器的陰謀。”
梁晴興奮的說:“那江南大隊該如何行動?”
於潔說:“梁政委,上級叫江南大隊先穩定陣腳,把金大牙等徹底趕出寶山地區,然後進行休整和戰前訓練,一旦嘉定的罪惡花基地偵察完畢,馬上對基地進行攻擊!”
“恩,好的,讓郭書記和杜部長放心,金大牙那幾個毛賊就要在裏平撐不下去了,我們黨總支開過會了,馬上組成幾個戰鬥小組,進入市區搞點大的動作,這樣謝長林就不得不從裏平抽人回去應付,大隊長他們再對裏平進行不斷的騷擾,非逼走金大牙不可。”
梁晴的回答非常的自信。